谪宦 第107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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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药室,而是下了很大决心,转身快步朝军重处而去。无法对至亲受的委屈视而不见,无论如何,她都要以长姐的身份替之讨个说法。

      风寒冽冽,守阵严密,似是不讲情面。

      缄语在打听了位置后直奔向司马厝所在,刚要往里踏进,却被周围的兵侍给拦了下来。

      “求见侯爷,非存扰心,实有要事,愿请通报!”她心里一急,重重跪在地上,一步步膝行上前。任她多经坎坷,实外柔内刚,曾从未做过这般,今为例外。

      兵侍认得她想阻拦,但缄语十分坚定,令他们顿时有些为难。正在僵持不下之时,忽听一道声音传来。

      时泾来得急匆匆,视线在缄语身上停留一瞬,不容置疑地道:“侯爷有令,不得拦她。”

      得行后再不停顿,缄语垂目谢过,忙小跑着离开。

      (本章完)

      第119章 浮华尽 枕前发尽千般愿。

      良久,缄语仍然没有得到前边人的任何回应,只觉高阶周遭风冷静寂,竟连那似能无坚不摧的披甲背影都弱了几分气势。

      若有若无的一股浇愁酒味挥之不去,都不好受,不知是否为错觉。

      “侯爷,奴婢知道您是怪他私自找来艺倌,觉得他自甘堕落这才生气,久久都不前去见一眼!”

      “可是,您可曾问过他为何会这样做?您不曾细问了解内情,就这么将他冷落下来,跟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官有什么两样呢?”

      “不管是律法刑规,还是苦药厄缠,一切的一切都怕是还不如侯爷此举来得诛心,若嫌时日多,又何必作纠缠……”

      缄语的自称多少有些别的意味,所言也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司马厝回过身来,黑眸沉静却如能洞穿人心,声音听不出喜怒:“有什么技仪是需要找艺倌学的?非自簪缨世胄,更不用登台广受四方置评,谁敢妄加议论贬轻他?”

      他神情多了几分复杂,语气平淡,但话里的反对却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缄语心下一寒,继续道:“他亦是想学识人之术和解语解闷的方法,倒非是旁人想的那样不堪。这些日子因始终难见,病体羸弱,越发不安胡思乱想,难免患得患失。”

      “你因身弱,总是喝那苦涩难当的汤药,我每每看在眼里,都只想替你把那药喝下又生怕误了你的病情。无时无刻不想赶紧让战争停止,带你轻游自在,未落挂念……”司马厝低着头,嗓音低沉而自责,“可你并不知这些,又是怎么认为我的,随时都会把你抛下吗?”

      相对而明,在净澈的天幕下,隔阂轻轻散去。

      顾虑所想,原是因此,险些错怪。

      缄语脚步微晃,心下动容,一时半刻再难说出话来,那丝怒气悄然消失于无形,随后唯有叹息落下。

      原为囊香清淡,罗缨昭意。

      司马厝抬眸,带了些许错愕,他随即郑重地从缄语手中接过所递之物,不由得眼眶微热。

      来时又听闻云卿安因急着想要病好,拼命喝药到吐,急于求成而让人找寻旁门左道,都不知那样的偏方会有多大的坏处,令他又是生气又是心酸。

      司马厝凝视着他,缓缓勾起唇角,心口好似被一团蜜糖裹住,甜得人要溺入其中。但随即升起的心疼,又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脏,竟然一瞬间抽痛起来。

      云卿安张口欲言,却只能目光定定。

      静谧的室内,一袭身影昏睡在塌上,眉心即使在睡中都没有舒展开,病弱的身躯连呼吸都轻盈得几不可闻。这样的睡颜苍白又透明,仿佛来人的呼吸一重就能将其埋没。

      他的在意,何尝次之?

      知其失去了自我,生出病态的依赖,害怕失去所以反复想要确认。可他的卿安本不是这样的,明明挥斥方遒而不逊色,有着独立的人格而不是任何人的附庸,自立自尊而不是仰人鼻息……

      如果只顾着自己享受,听之任之,那结果又会成为什么样?更何况,他凭什么心安理得地受此殊待,怎么可以接受卿安那低姿态的讨好?又凭什么保证自己一定能为其依靠,战乱未平,他如有意外失命,卿安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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