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2)
陆屏一听,立刻想起他那句诗“呷酒娇吟唤仞郎”,更加招架不住,艰难道:“能不能别提……” “好了不提了,我答应你就是。”严仞哈哈大笑,深知自己开玩笑有些过分了,于是继续催陆屏下场训练。 一直练到黄昏,陆屏才罢休,揣着匕首在袖子里,坐马车回宫。 一回到苍篴院,陆屏便把以往同远山君的所有书信都拿了出来。 在严府的时候,临离开书房前,陆屏把一张较小的字帖折叠起来藏进了衣袖。书房的字帖那么多,严仞不会发现少了一张的。 即使已经知道严仞就是远山,陆屏还是在烛灯下把书信和字帖上的字迹细细对比了半天。 确实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陆屏大脑一片空白。 等他已经枯坐到亥时了,秋水过来催他睡觉,他才缓缓回过神,低头看着书案上的两张纸。 心口好像空落落的缺少了什么,又好像鼓鼓的被什么填满了。 “远山……”他喃喃道。 接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懊恼似的把脸埋进袖子里,含混不清道: “严仞……他知不知道是我?” 想来,必定是不知道的吧。 ◇ 第30章 30 我们当年 翌日,严仞又叫陆屏去严府学匕首术。 陆屏还没从昨日的震惊中完全缓过来,便再次与严仞见面。这日学的是正步上刺,陆屏一边学,一边心里犹豫要不要告诉严仞他是留安,想了半日,最终还是放弃了。 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严仞还让陆屏以后尽量每日都出宫来严府学匕首术,若实在出不来,他再自己进宫。但在苍篴院学匕首多有不便,又是陆屏求的严仞,陆屏总觉得不好意思让他跑来跑去,于是日日亲自拜访严家。 大正月里,二人在严家的小院里度过一日又一日,从上刺学到反刺,从侧刺学到平斩,陆屏已渐渐学会一整套完整的匕首术。 但他还是没能把想说的心里话说出口。 没有恰当的时机,也还是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这些日子叨扰世子许久,真是不好意思了!等世子出京之时,我定然备一份厚礼前来相送。”陆屏握着匕首感激地看着严仞。 严仞轻笑一声,道:“那你可不能忘了我啊,是我教的你骑马和匕首。” 骑马与匕首,无论哪种,都称得上是非常实用了,匕首还需要再练习到熟练,但骑马他已经能够自如了。 想到这里,陆屏问:“出京的日子定了么?” 严仞回答:“看天气,暖和的话二月初九,冷点的话二月底。” 那便是说,如果天气暖和,严仞在启安城里便没几天日子了?陆屏低下头,竭力想象没有严仞的启安城会是什么样子。 他干脆不想了,抬头道:“我已经会骑马了,要不要骑给你看看?” 严仞道:“好啊。” 于是宗昀退下前去备马。 陆屏问:“咱们去哪里骑?还是龙首山么?” “不是。”严仞笑道,“这马上就要离开启安了,突然很想去一个老地方,也适合骑马的。我带你去。” 陆屏没问是什么地方,任由严仞给他牵马。两个人从严家出发,向西北方向走去,直到走到山脚下。 “这里是黎山?” 这方向和位置,陆屏几乎可以断定这是黎山,虽然他对山脚下的路不熟悉,但黎山上有座皇家园林,是他从出生起生活了八年的地方。 严仞道:“山上有座园子,不过咱们不进去。园子旁边有块荒草地,我记得是走这条路,跟紧了!” 说完,严仞便驾着马疾驰上山。 陆屏费力跟在后面,其实他也并不想进黎山园,八岁之前的贫苦生活,实在不值得回忆缅怀。 严仞的目的地到了。 这是一片很大的荒草地,正值冬末,地里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裸露的泥土,洒着琥珀般暗黄又沉闷的草屑。可想而知,这些草屑两个月前应当还是半条腿高的长长的草丛,只不过早已枯落,为即将到来的下一次重生让位置。 严仞翻身下马,道:“这里夏天的时候呢,会长很高很茂密的草,若是把它们都压下去铺平,躺在上面很舒服。” 陆屏看着眼前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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