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这是最后一根了,进入这荒漠后他为图方便没有束冠,一直用头绳将长发随意一拢,当日卖这个给他的摊主嘴皮子倒是厉害,卖的东西质量却不敢恭维。 身旁传来一声轻笑,容兆看他一眼,眼里藏了不悦。 乌见浒拿过头绳扔进火堆里,抬起的手揉进他发间。 火苗噼里啪啦炸了几声,对视的眼神间也似有火光跃动。 说不清谁先动的,双唇抵近,迅速胶着在一块。 不顾一切地舔吮对方,潮湿的舌、黏腻的吻,在这静谧昏昧的山洞里,放肆燃烧本能欲望。 容兆跪坐至乌见浒腿上,用力揪住了他衣襟,与他唇贴唇、鼻息交错,压抑着喘,撞上他盯着自己藏了浓重欲望和揶揄笑意的眼。 “容兆,你也只有在这种地方,敢与我做这事。”乌见浒哑着声音,拇指揉弄他面颊,加重的力道带了些狠劲。 容兆被他捏得生疼,双手上移至他颈后,扯住了他的发,纠缠着继续亲他。 “你也一样。”容兆的喉咙发紧,声音自相贴的唇间含糊带出。 并非不敢,只是不想。 但在这里,无所顾忌。 被乌见浒剥开外袍,手伸进里头来揉摸时,容兆的唇也下移到他颈上,重重吮上喉结。 这人的手往下揉去,容兆忽然抬眼,同样满是谐谑的笑眼:“你打算在这里动真格的?” 当然不能,前方就是鬼域,在这随时可能生出异动的地方,做什么都不免束手束脚。 乌见浒被他这样的眼神勾得心痒,不能做更多的,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按着他的腰用力将人纳入怀,停在他脸侧的那只手抚过耳后,下滑到颈,每一下揉的都是怀中人反应最强烈的部位。 一遍一遍地亲吻,像要将人吞入腹,既不能放纵,那就在这样的漫长厮磨里沉沦堕落。 最后是容兆先推开了他。 模糊声音在他耳边:“再继续不能善了了,到此为止吧。” 乌见浒缓缓咽了咽喉咙:“嗯。” 身体里的热潮逐渐退去,容兆低声笑,自他身上下来,侧身躺下,如从前那样,枕着乌见浒的腿阖了眼。 乌见浒垂眼看去,手指依旧插在他发间慢慢捋动:“困了?” 昨夜耗了太多心神,容兆确实有些疲倦,随意应着:“别吵。” “这么放心闭眼睡去?不怕我趁你睡着了又打坏主意?”乌见浒也笑。 容兆闻声一顿,撩起眼,琉璃珠一般的眼睛看向他:“你会吗?” 乌见浒:“这么信我?” “对你没任何好处的事情你不会做。”容兆笃定道。 乌见浒被他瞳色里的那一点亮意引诱,改了口:“算了,想睡睡吧,逗你的。” 容兆不再理他,重新耷下眼。 片刻,耳边又响起埙声,在这荒野俱寂、万籁无声的一刻,唯有竹埙奏响,低韵婉转、迤逦绵长。 容兆安静地听,在迷蒙困顿中,神思逐渐飘渺。 他已经很久没听人吹过埙了。 很小的时候,父亲时常吹奏这个给他和母亲听,太过久远的记忆,能忆起的只有一些模糊画面。 若非昨夜那个梦,七岁之前的事情,他其实真的记不起太多,有意地遗忘后,才能心平气和地做如今的云泽少君。 一曲终了,容兆闭眼呢喃:“你何时学的埙?” “小时候,”乌见浒依旧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发,“一个漂亮的小公子,说我要是学会吹这个,才肯跟我玩,我认真学了许久,可惜没等我吹给他听,他已经走了。” 容兆听着眉心微微一动,又睁了眼,视线里是乌见浒低下的眸子,灰瞳里带了一点笑,专注看他。 容兆不信:“你也有对人付出真心时?” “为何没有,”乌见浒道,“毕竟那时年纪小。” 相对无言片刻,容兆再次阖眼:“别说话了,很吵。” “埙还听吗?” “不听。” 乌见浒低头,在他耳边一阵闷笑,笑得容兆愈觉心烦时才停下:“好,不说,不听,不吵,睡吧。” 这一夜无梦。 容兆醒来时,洞中已经没有了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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