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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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上,手握住她的脖子,要把人勒死似的。

      邬长筠拾起板凳上前就要砸,被老板反踢了一脚,后腰撞到桌角,至今都有道疤。

      邬长筠不知道母亲是为了什么死、怎么死的,也没人调查,只说邬山月是害了脏病,匆匆就埋了。连这些年攒的钱也不知去向。

      赌场老板的妻子是个好人,把邬长筠送到一个没孩子的朋友家。这家条件不错,顿顿能吃到肉,邬长筠过了一段相对安逸的日子。不料养母忽然怀孕了,一天夜里,她正睡着,被叫起来,说是去走亲戚,走着走着,走进一个乡下老头的家里。

      她被卖了。

      老头孤身一人,没结过婚,身上有残疾,没了右眼珠,眼眶深凹,有点瘆人。

      邬长筠每天都被打,老头爱喝酒,喝高兴了要揍她一顿,不高兴了还得揍一顿。她逃过一次,被全村的人追了回来,三天三夜没给一口吃的。

      饭比天大,她央求、保证、发誓不会再逃,老头酒喝多了,也就把她放了,还给了她半只烧鸡。

      烧鸡太香了。

      她快要把骨头都吞进肚子,甚至觉得,为了这一口吃的,挨点打也不亏。

      老头脾气虽阴晴不定,但至少吃喝过得去,邬长筠养得白白胖胖,越来越水灵。

      原以为日子忍忍也能过,但一天夜里,老头醉了酒,爬上她的床,骑在了她的身上,手往衣领里伸。

      邬长筠不懂这些事,但想起了母亲。

      她以为这酒鬼要勒死自己,奋力挣扎,却被连扇好几巴掌,小小的脸又红又肿,左眼还睁不开了。

      老头见她不再挣扎,拍了拍她的脸蛋:“乖,等会喂你肉。”说着就去解裤子。

      邬长筠见他松开自己的一只手,立马从枕头下拿出藏着的剪刀,毫不犹豫地插进了他的脖子里,又拔出来。

      血喷得她浑身都是。

      老头张着嘴,说不出话,捂着脖子很快就咽气了。

      邬长筠好不容易才推开身上的死人,想要跑,又怕村民发现,再把自己给追回来。

      这两年跟老头养鸡牵牛干农活,力气大了不少。但到底还是七岁小孩,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老头拖到外面,拿绳子绑到推车上,用麻布蒙住。趁天还黑,拉到乱葬岗,挖了个坑把人埋了。

      她再回去,把床上带血的被褥床单全扯下来,塞进锅灶烧了。

      天色微明。

      锅里的水开了。

      外面传来人声:“于老头,这么早就做饭。”

      邬长筠怕人起疑心,故意到院里搬柴火:“刘二大爷。”

      “丫头,煮什么呢?”

      “粥,二大爷来吃点吗?”

      “不了,我赶集去。”

      “路黑,慢点走。”

      “好,你忙着吧,晚上叫于老头带你上我家吃饭。”

      “等爹醒了我告诉他。”

      人走了,邬长筠抱着柴火进去,往锅里添了半碗米。

      她站在灶前看着米汤,直到公鸡打鸣。

      邬长筠去老头房里,把能找的钱都装到身上,又把昨晚吃剩的馒头带上,关上门,冲屋里喊一声:“爹,我马上回来,你等着。”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忽闻一阵狗哼,看过去,见栓在地桩上的小黄狗正看着自己。

      平日里老头不仅打自己,也打狗,还动不动扬言要吃了它。这家伙能活着,全靠自己给的一口剩饭。

      她决定最后喂它一次,掰了半块馒头给它,再卸下它脖子上的铁链,才离开。

      刚走到村口,小黄狗跟了上来。

      邬长筠停下:“回去。”

      小黄狗不走。

      邬长筠拾起石头砸过去吓它,小黄狗吓得退后一步,又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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