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4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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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仗打得漂亮又惨烈,成功追剿日军残部,但也损失惨重,牺牲一半战士。

      杜召背着个断了腿的兵回来,医疗队抬担架接下。走数米远,一个路过的卫生员才发现援军的这位将领衣袖浸了大滩血,乍一看他这生龙活虎的,还以为是沾了别人的。

      卫生员见他腿上也有刀伤,跳过战壕追过去:“你受伤了,我们抬你回去。”

      杜召扫了她一眼,目光如炬,叫人一激灵:“不用。”

      他吹了个口哨,一匹头戴护甲的黑马来到身边,他踩上脚蹬轻松一跃,骑上高大的马,于高坡上睥睨战场,高声对远处的白解喊道:“清点人数,将牺牲的兄弟就地掩埋,两个小时后集合。”

      “是。”

      卫生员仰视他:“你得跟我回卫生队处理一下,你在流血。”

      杜召低头看了眼,刚才不小心,挨了小鬼子两刀,他没当回事,单手拉缰绳:“去抬伤兵,我自己去。”

      语落,驾马往东去。

      赫然一条长口子,再深一点,怕是骨头都要露出来。

      杜召握拳坐在沙包上,护士迅速替他消毒、缝针、上药、包扎。

      从始至终,都没听见这个将领吭一声。

      张袤被打瞎一只眼,满头缠着纱布走过来,同他行军礼。

      杜召坐着,掀起眼皮,冷脸回他一个。

      张袤见他虽着军官装,却无军职徽章,便问:“多谢兄弟支援,敢问兄弟是哪路军队?”

      “我姓杜。”

      张袤一听这个姓,瞬间明白了:“你是?杜定闲?”杜定闲,是杜和的表字。

      他仔细打量此人,不对,杜副司令怎会带兵上阵:“你是杜末舟?”

      “是。”

      张袤伸手:“幸会,久闻大名。”

      杜召同他握手。

      九月下旬,杜震山接到命令,将兵分两路,和杜兴带大部队支援淞沪战场,另一路由杜和与杜召领军阻击南下日军,只留一个师与十九门炮,守住南北重要交通枢纽,与日军展开持久的拉锯战,坚守阵地二十余天,双方死伤惨重。日军久攻不下,便派坦克、火炮等重型武器增援,加以飞机轮番轰炸,将山梁夷为平地,因为没有足够时间加部署阵地,再加死伤惨重,装备不足,他们只能退守支县。

      此军骁勇善战无人不知,一万四千将士仅剩两千六百余人,虽然失了阵地,但牵制敌人近一月,予以重创,名声赫赫。

      “那杜副司令呢?”张袤又问。

      “在支县驻防。”

      “他让你来的?可我昨日令人多次发电报,他并未回复。”

      杜召盯着他,没回答。

      张袤看他这眼神,懂了,抱拳鞠了一躬:“谢兄弟支援。”

      腿上伤口浅,上了药缠几道纱布便可,护士端着换药盘离开,杜召起身,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听说你率军节节败退,被一路撵到支守山,一个团,两天,就剩这么点人,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你可知这后方的支县是什么地方!”

      “南北交通要塞,张某自然知道,兄弟,此仗惨败,张某为千夫所指,可并非张某无能,而且武力悬殊太大,后方又没有支援啊,今天早上报务员还被炸死了。”张袤痛心疾首,“我们早已弹尽粮绝,战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上面只知道下令死守,可叫我……拿什么守。”

      杜召理解他的愤懑与无奈,收了些脾气:“清点好你的人,要么跟我走,要么自己找人会和。”

      ……

      远处刚结束打斗的战场仍硝烟弥漫。

      两个医疗兵抬着一个重伤的士兵过去,他两条腿都被炸没了,疼得昏了过去。

      陈今今抬起相机,记录下这惨烈的一幕。

      到处是哀嚎与痛苦的尖叫,血腥味完全冲盖掉炮火的味道,这就像一个人间地狱一样。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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