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5/6)
的匆忙,寻找着未结冰的雪面缓步前行着,倒也多了几分赏雪的雅兴。除了喷着白气的黑马甩着脑袋扑哧扑哧地在大路上跑着,似乎并不会为雪所困。 隋恕在路灯下里驻足,静静观看车夫训练新马。 海棠花开的旅游旺季,这些马会拉着观光马车在老城区走街串巷。金色铜铃叮叮当当地响,墨绿色的车棚围着一圈讨喜的海棠绒花。 简韶刚来平城的那一年坐过一次,因为买不到票找了黄牛,价格从20元变成了50元。 隋恕的眼珠动了动,离开了这个角落。 雪将路覆的太紧实,实验室到的人不多。庄纬和刘安娜在茶水间闲聊,看到他的身影后,息了声响。 “你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还没讲完,那个渣男怎么付的10万刀的账单?”刘安娜刨根问底。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打扰Sui。” 刘安娜抱胸,目露怀疑:“你觉得他像是需要的样子吗?你不要以己度人。” 她的话有些讥讽,刘安娜对他脆弱的感情观向来看不上眼。 “很显然,他跟你不一样。”她挖苦庄纬。 “Okie dokie.”庄纬无所谓地耸肩。 隋恕是在简韶失踪的第二天抵达的平城。谷盛中带队的两艘船只被缉私部门截停后,便被强制性扣押搜查。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谷盛中畏惧被地方领导抓到把柄,提出要原路返回,可是缉私部门却准备大做文章,狠狠吃他们一口。最后还是戴行沛大费周折,对方才有所松动。 谷盛中回到平城后,听到了三个猝不及防又真假难辨的讯息。第一,韩居正死了。第二,文庆孔送给美方的高级干部黑料中,有戴行沛的死穴。第三,有一支使用了超级针的小队会加入正在进行的局部热战中。 而隋恕回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简韶失踪了。 庄纬自责到难以面对他,他动用了一切找她的途径,但是全部杳无音信。 Ken说查不到她的任何电子痕迹,她的银行卡没有人用过,各种公共交通软件里也没有留下过她的痕迹,更没有在任何一家酒店入住过。她没有回学校,没有回家,宛若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在数字化的社会里。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刘安娜想着同样失踪的Q0113,一阵冷笑,“她跟着Q离开了,换句话来说就是——” “隋恕被踹了。” 雪下的更急了,纷纷扬扬,细细密密,视野变成扑朔迷离的白色,隐隐透出模糊的色块与支离破碎的线条。 室内很暖,咖啡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氤氲成大块的白雾,将屋内屋外隔绝得界限分明。 M. 隋恕路过茶水间,几人互相点头致意。庄纬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 他知道今天隋恕的事情很多,除了Q0113最终数据的处理工作,他必须再去见路国昌一面。 一整个白日,庄纬都没有去找隋恕。他尝试着接触贾彪,通过他的途径去寻找简韶,贾彪的态度十分热情。听说他最近又升官了,马再甫犯在了他的手上,据说是桩间谍案。 没有人真的把刘安娜的话当成什么惊奇的八卦,就像没有人真的认为,隋恕和简韶没有这个意外就能长久在一起似的。简韶在他们的眼中的身份更多的是“Q0113的孕母”,其实这样的态度或许更为傲慢,因为所有人的潜意识里基本都默认着同一个事实——她迟早会离开。 接近晚上时,庄纬来到隋恕的临时办公室。这间房间不算大,甚至有些狭小。和之前的办公室不同,这里虽然挂着软木板,但上面什么并没有满满当当的简韶的照片。 这是一块空白的软板。 隋恕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了一整日的雪,黄昏也未见停歇,起伏的岭地堆满了黑压压的积雪,从窗子看过去似野兽深不可测的咽喉,隐隐透着震慑性的低压。 四野寂静。 庄纬垂下眼睛,不经意地扫到书桌上的玻璃杯。他忽而想起,这并不是隋恕最常用的那一只。他最常用的是一只浅色的茶杯,用了十多年。 庄纬模糊地记得,那只茶杯在斯科特实验室并没来得及带走,估计已经在爆炸之中化为灰烬。 大雪静静地落下,他突然感到抑制不住的难过。隋恕从来没对他说过,他其实很喜欢那只茶杯。 “抱歉,”庄纬垂下头,“是我考虑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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