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2/3)
窗花里漏出了点点雕花的光影,是陈旧的、温暖的、绮丽的色泽。 在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下,她格外地令人沉迷。、 吴文铎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变成了被太阳晒得融化了的柏油,一点点朝她低落,而无法散开到其他地方,浓稠又充满了恶意的占有欲。 江寄那时候的确是如此。 女人仿佛察觉到时刻变得危险,她才缓缓捏了捏自己的指头。 用那种软弱的语调,微微仰着头,朝小将军说道:“将军,我脚疼。” 她眼睛里并未凝聚起泪水,然而天然的湿润。 光影照在她的脸上,此刻放大的镜头屏幕后除了郑生雪,已经围了一圈演员和工作人员,外头的陈索菲看得目不转睛,心中的震撼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她目光灼灼,嘴唇微动,脸也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了,边上的其他演员们也都放缓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活色生香。 当吴文铎半跪在地上,帮虞渔脱下鞋袜,最后握上她雪白细腻的足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在微微颤抖,跪在地上的动作很好地掩盖了他胸口沉重的起伏,然而他那发粗的呼吸声,却还是被完整地捕捉到了设备里。 很柔软,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肉一般白里透着粉,她仿佛有一股香气,从皮肉里透出来,直直钻到吴文铎的鼻孔里,就连趾甲都个个圆润而漂亮,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面面前的景象变得重影交叠。 一时间好像有戏子在远处唱着歌,一时间又被艳红色的墨泼了一整个案台。 手里那种柔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前半生从未感受到的某种失魂落魄。 美人榻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便直冲脑门以及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好在军装硬挺。 “疼。” 他手里的动作轻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自然是徐胥城。 这个片段对整部电影来说很重要,所以江觉在表演之前,做了很多的训练,也试了好多种表演,力求将见到这一幕那种被背叛和戏耍的复杂情绪全全然然地表现出来。 然而当江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却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演,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当女人的眼睛斜斜地朝他看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余情未消的缱绻的时候,他脑子那根弦便自然而然地断掉了。 “夫……胥城,你怎么回来了?” 她躺在美人榻上,想要坐起来,然而被许诺倏然握紧了脚腕,动弹不得。 那满榻的艳丽,几乎就和江觉那日在渡口所见到的完全一致,甚至更加秾丽,更加颓靡。 后来的表演,江觉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站到郑生雪后头重新看自己刚刚的那段表演的时候,江觉才发现自己真正意义上“红了眼”,之后同吴文铎的挥拳相向,满是狼藉,以及被摁在地上粗粗的喘气,那竟然不像是在表演,画面里的虞渔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害怕地靠在桌角,脸上满是泪痕,江觉却只感觉心里好像被关了很久的那头猛兽在不断地挠着他的心脏,他看着看着,便朝着身旁的虞渔看过去,她脸上还有泪痕,只是用纸巾擦掉了,脸颊上还泛着粉和艳丽。那股说不上浓淡的香味,也如同升腾的雾气一样,朝着江觉的鼻尖钻,江觉也感到有些恍惚了。 他以前好像从来没这么入过戏。 而吴文铎比起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那次的游戏,吴文铎和虞渔之间的相处熟络和自然了不少,然而每次演戏,他却好像觉得自己从未与她真正熟悉过,她随便一眼,便能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欲/望,朋友之间,又怎么会有欲望? * 两个月后,杀青宴那天,虞渔和几个主演一起喝了点酒,陈索菲忽然冲上来抱着虞渔,然后红着脸说:“拍完这电影之后,我怎么感觉我性取向都变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大惊失色。 昨天陈索菲才拍了对着江初眠的相片望了很久的结尾。 陈索菲当时瞬间就理解了什么叫做白月光,也瞬间就理解了为什么吴文铎和江觉每次都会在和虞渔拍戏的时候,显得有些“失态”了。 昨天看着“江初眠”的那张泛黄的黑白相片,她瞬间便想起了那日同虞渔拍那场和离的戏的时候,虞渔路过她身旁,朝她泛起的红软的唇角和噙着光晕的钗子,那一切,真当是如梦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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