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春潮夏 第4节(2/3)
,即便他离开一个多月,也没忘记基本功。 这一瞬,严涿目光里只有国旗,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致以最真挚的敬意,每一个动作,都经过上百次的训练。 国歌响起,国旗随着他向上甩动的手臂在风中飞扬。 谢奚桃隔着十几排的队伍,目光随着上升的国旗望向蔚蓝色天空,心口隐隐发热。 片刻,学生代表说进行下一项,她的目光看向走在最前端的严涿,看他踢着正步带领队员离开。 庄严肃穆下的少年,熠熠生辉。 “呼……太帅了……” 隐隐约约的赞叹响起。 “能进国旗班,你说呢。” “怎么也没见传他喜欢谁的。” “打住,别说这话伤我心。” “我也很伤心好不好。” 上面演讲,下面窸窸窣窣围绕他的讨论又小声响起来。 谢奚桃感受着心口的加速跳动,摸了摸鼻子,低头心想:她和严涿认识15年,从穿开裆裤共用一个浴缸到现在,见过彼此最狼狈糟糕一面,可以说撅屁股都知道对方要放什么屁,按道理说完全没留一点给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冒粉红泡泡的余地啊。 她才是疯了。 回到教室,谢奚桃心口快速的跳动还未缓下来,分明是看了三年的场景,不知为何,只是隔一月,她有些莫名躁动。 她强行按下浮出水面的情绪,甩走昨天看的那些不合时宜画面。 严涿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唤回她,“摇头什么意思?” 谢奚桃一本正经:“上一节课有道数学题太难了。” 她连连摇头:“太难了,我不会,真的好难。” 严涿点点右上角常备的本,“记下,回去我给你讲。” 这个本子又叫“桃桃连连问”,以前严涿要把这几个字写在封面,被她抓住手腕制止了,但是这个本永远摆在两人桌子中间,严涿桌子右上角,谢奚桃桌子左上角,每当她上课或做题有什么问题,她不是先去找老师,而是记下来等着放学回家严涿翻开这个本子,寻到日期,像翻开日记本一样,找到今天她的问题,然后一一解答。 能被她制止的理由是,“不光记我的问题,也可以记你的问题。” “我没问题。” “你说不定有。” “我不会有。” “你可能有。” “我没……”对上谢奚桃眯眼看他,严涿顿了下,哼哼,“谁知道呢。” 他停下转笔动作,把自己名字也写在她后面,“有问题,就请谢老师知无不言的解答了。” “放心,交给我。”谢奚桃甚至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同桌三年,这个本换了第二个,也没见严涿的字往上面写过。 尽管如此,谢奚桃还是雷打不动,左右两面都写上日期,右面是她,左面是他,不过这本翻过去,左面还是干净一片。 今天2月20号,依旧不变的是下面的一大片空白。 趁着没上课,谢奚桃问他,“说吧,这次回来,又拿了个第几名。” 高中三年,尤其是这一年,严涿没少出去参加摄影大赛,按道理他学业紧张,学校应该不支持这样的活动,但奈何严涿不管出去多少次,回来还是雷打不动的年级前十,而且每次出去都拿着奖杯回来,次数多了学校也由着他追寻梦想了,璋合一中虽然追求成绩,但也是个尊重学生梦想的地方,学习没有抓得那么严苛,高二分班后还有专门的艺术班,就是为了支持学生们的爱好。 正常情况严涿喜拍照摄影,以后进电影学院无论是选择摄影还是导演,进艺术班都是个更好的选择,灵活度相对来说更高一点,不过他从没提出过转班,二郭头当然不舍得放他走,就这么继续下去了。 该上课上课,||||||该参加比赛立马批假条。 这次严涿一走一个多月,去北京参加中国野生生物摄影大赛,上年寒假他去了趟西藏,回来拍了不少珍贵照片,不过他对那次拍的东西并不满意,但是碰见比赛还是要参加。 谢奚桃知道他不是为了荣誉,更多的是去见世面,分明每天都在关注国内外前沿摄影作品,但还是要隔一阵子就去参加比赛,去到现场看看那些人的作品,保持艺术敏锐度。 谢奚桃问完后,严涿耸耸肩,没什么表情的从包里翻出一张券,递超市里两块五一包的方便面里的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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