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2)
“要怎样才肯爱我呢,哥哥?” 他疯疯癫癫地呢喃着,反复确认着虞礼书的答案,仅仅是对方一个抗拒的动作,都能让他情绪崩裂。 “放手!” 虞礼书缓过神来,担忧压倒了惊吓,他捧起宴时昼的脸,看清那道丑陋狭长的伤口,心如刀绞。 “医生,医生……” 他推开宴时昼,想要去寻找医生,却被牢牢攥住手腕,扣紧腰肢,禁锢在原处。 “还不够吗。” 宴时昼低声问了一句,虞礼书没听清,他愣怔了一刹,随即看到宴时昼再度拿起那把沾满血液的水果刀。 “对了,还有他的胃……” “宴时昼!!!” 虞礼书有生以来第一次用如此尖厉吼叫,脑袋嗡嗡作响。 如找到解谜游戏答案的小孩子,宴时昼的眼神一亮,虞礼书飞快地去抢那把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躲过。 随即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的上腹插去。 quot;不要!quot; 虞礼书的瞳孔骤然紧缩,想要去抓住宴时昼握刀的手,可宴时昼却先他一步将刀抽出,在鲜红的血液喷溅出来的同时,他猛然抬起头,望向虞礼书。 “我做的……好吗,哥哥?” 他的神情堪称孩童般烂漫天真,又好似信徒般痴迷忘神,祈求着一句肯定与赞同。 再次将刀具高高扬起,这一次,朝向心脏的位置。 虞礼书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全部凝固了。 他不管不顾地扑上去,徒手挡住锋利的刀尖,刀刃划破皮肉,血珠滚滚落下,绽放妖娆的花。 “停下!我求你……!” 虞礼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眼前一切已被眼泪模糊,看不明晰。 刀柄松懈,宴时昼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先是愣了一瞬,随即如同小兽一般伸出舌尖,轻轻舔舐着虞礼书手心的伤口,将溢出的血液卷如口腔中。 “哥哥……” 虞礼书猛地发力,将水果刀撞了出去,在地面上滑出一道惊悚的血迹。 他绷紧的神经压垮了理性,胸腔中发出一声悲鸣。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为首的护士只看了一眼,险些晕过去。 到处都是血。 白色的床单和地面上,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一切。两人的脸颊、衣物、双手,都沾满了鲜红的血迹,锋利的刀具无声地躺在地上,宛如一个悲剧现场的静默见证。 急救铃被按响。 医院内一片混乱,各种消毒水味充斥鼻腔,医生护士来来回回,忙碌不止。 宴时昼被抬进急救室,虞礼书独自留在病房内,脱力摔倒,滑坐在冰冷的在地面上。 他眼神空洞,脑海中只回荡着宴时昼的最后一句话。 “哥哥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 嘀嘀——嘀嘀—— 刺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似乎是某种心率仪器,手术台上的人微微皱起眉头,却再度陷入梦境。 阳光随着微风飘入室内,雪白的纱帘荡起一道轻盈梦幻的曲线。 “时昼……时昼?” 额头被轻轻敲击了一下,宴时昼猛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来人。 “哥哥?” 虞礼书用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年轻的面庞尚且带着旺盛的生命朝气,似乎是被宴时昼这幅睡懵的模样逗到了,冷而薄的唇角勾起一抹不起眼的弧度:“起来啦,懒虫。” 他说着转过身去,将准备好的礼服摆在桌子上,背对着宴时昼吩咐道:“等会儿一起去慈善晚会,快点换衣服,不能迟到,知道了吗?” 宴时昼长开嘴,刚想回答,却又听到那刺耳的声响。 嘀嘀——嘀嘀—— 剧烈的痛苦从大脑蔓延至全身,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试图伸出手去触碰虞礼书的背影。 头好痛。 哥哥—— “时昼?” 虞礼书的声音打断了一切,他弯下腰来,微微蹙眉,担忧地捧起宴时昼的面颊,指腹轻柔地拭去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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