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7)
她用脚一蹬,我整个人仰倒在地上,她望着我胯下龟缩得剩层皮的阴茎,拚命摇着头,可能她脑里这时在想:原来这根带给我无限快乐的东西,居然是与无数女人共同分享!她咬了咬牙,跟着打开手袋,掏出一大迭钞票,向我扔过来:“谁希罕你的臭钱结婚!你恨钱吗?我有!尽管拿去!这里是我召唤你来的应召费,别客气,是你应得的!”整个房间飘飞着红红绿绿的钞票。 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她已经抄起手袋,往门口冲出去,我随后跟着追上,到了电梯门就愣住了,不单因为给躲在后楼梯暗中做保镳、现在才现身出来挡驾的司机拦着,而且我还省起自己仍是一丝不挂,哪里可下得酒店大堂?当回身进房胡乱找条裤子穿上再追出来时,她已经芳踪全渺。望着电梯楼层数目字的闪灯不停下降,我的心亦随着不断下堕…… 缩在酒吧一个黑暗角落,不断把烈酒一杯杯灌进身体里面,谁说酒精可以麻醉神经?喝了差不多一瓶白兰地了,碧茵那一副心碎容貌仍然逗留在我脑海,同样令我心碎。我一筹莫展、万念俱灰,为什么这个社会作奸犯科的人可以朱门酒肉,凭自己本钱维生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到底是社会的错,还是我的错?还是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做这行? 每隔十分钟,我就拨一个电话给碧茵,佣人不是说她不肯接电话就是说她已经入睡,连手指头拨电话也拨麻了,才终于放弃,也好,给个晚上她冷静一下,明天再找机会向她慢慢解释。打电话找小张出来听我发发闷气,他的电话也关上了,可能这时他正在做客,照规矩是关掉电话,避免影响上床气氛。哎,我好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遗忘了的人,有时想找个人倾吐心事,也可真难啊! 再斟满一杯酒举到嘴边,电话就响了。碧茵?我兴奋得几乎连杯子也给摔掉了,赶忙拿起电话接通,原来却是嘉嘉:“嗨!丹尼,那天表演的钱还没算给你呢,在哪儿呀?我过来你这。”我舌头有点打结了:“嘉……嘉?钱我不要了,拜拖,拜拖!你就让……让我冷静一下好……不好?”她开始觉得我有点不妥:“丹尼,受了什么刺激来着?我帮不帮到你?”我这时正需找个伴诉诉,管她是谁?把酒吧地址告诉她后,又将整杯酒一仰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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