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37节(2/3)
> 「可相公你也别忘了,先前我被买回家里头时,你原也是欢欢喜喜,只跟旁人炫耀自己也有媳妇儿了……」 「不过都是童言无忌的玩笑话,哪里能当了真。」 任建柏打断了廖氏的话,「再者说了,童养媳这样的事情,原就没有三媒六聘,更无婚书,不过就是长辈们的那些个不成文的旧俗,到哪里都算不得正经婚事。」 「不单单是我,哪怕是爹娘也好,同村族人也罢,也是无人将此事当真,反倒是你不过就是一介奴婢,却也敢以此身份自居,当真也是好大的胆子。」 听着任建柏说的条理情绪,据理力争,末了更是责备她了一番,廖氏这眼泪再也忍不住,如洪水决堤一般,汹涌而下。 「相公既是不喜我,当初为何又与我有了夫妻之实?」 此言一出,任建柏脸色先是一变,接着越发铁青。 「酒醉之事,岂能当真?」 任建柏喝道,「我当日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后你便躺在我的床上,又怎知不是你故意如此,只想让我娶了你?」 「在家之时,我便常听人说,你与村头的任铁柱眉来眼去,不清不楚的,后来你又身怀有孕,又怎知你不是与人私通有了这孽胎,便妄图想要嫁祸于我,以此来逼婚想嫁进我家?」 「我不计较你以往所做过之事,拿你当了长辈来孝敬,让你过上好日子,拿你当了爹娘来孝敬,你却恩将仇报,时时拿此事来要挟我,又妄图霸占了我,两次三番地谋害苏姑娘,如此蛇蝎心肠,实在可恶!」 可恶? 的确是可恶。 廖氏咬紧了唇。 明明她是任建柏的童养媳,将他照顾长大,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儿,又是与他第一个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了第一个孩子的女人,她本该就是任建柏的娘子,而任建柏本该就是他的相公。 但现在,任建柏并不认她,不承认与她有过的夫妻之实,污蔑她与旁人有染,更是亲手端上了一碗打掉她腹中胎儿的汤药,甚至在外面,只与她以母子相称,摆明了连将来姨娘的位置都不给她留。 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身份低贱,是花银钱买来的,如同货物一般,上不得台面? 还是因为她年岁大了,容貌残损,比不得苏玉锦那样花骨朵一般的二八姑娘貌美动人? 可是,他从前也是欢喜过的啊。 就连那一晚上,他欢愉之时也是十分卖力,只恨不得将她揉到身子里头去,一晚上几乎没有消停之时,更是许了她往后的正经婚事。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对她也该是有几分真心的。 只是,这些真心,后来便渐渐淡了。 若是细细追究这真心淡了的缘故,无外乎是外头那些莺莺燕燕,见任建柏生的模样端正,年岁轻轻便考了秀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所以便上赶着来扑。 那些狂蜂浪蝶既是心怀不轨,那她自然也得赶上一赶,免得自己辛苦养了这么多年的树,最终被旁人摘了果儿去。 只可惜,遇到了不中用的人。 而到了此时,连任建柏也说她是蛇蝎心肠之人。 若说她是蛇蝎心肠。 那你任建柏自己呢? 既是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从未想过要给她名分,那又为何要去买了她回来,要招惹了她,让她的一颗心尽数都扑到他的身上? 若是仔细论了起来,她现下如此,也都是任建柏的缘故。 倘若要论可恶,她大约是比不得他的。 但就算可恶,她却也恨不起来。 到底,那是她爱的男人,她的相公,她那成了型儿的女儿的爹。 廖氏苦笑了几声,再说不出反驳任建柏的话出来,只低哑了声音,「既是觉得我可恶,你怎的又想着来瞧我了。」 任建柏深吸了一口气,将满心的不悦和厌恶都压了下去,只不冷不淡道,「到底主仆一场,你年后便要流放,我怕是在县学读书不得空去送,年前来见一见,也算是送一送了。」 刚刚澄清了他和廖氏的关系,现在旁人皆是称赞他仁心善行,使得他风头极盛,再没有前段时日的冷遇。 所以他此时来跑上一趟,也好巩固一番名声。 再来,也是想着问一桩事。 听着任建柏如此说,廖氏闭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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