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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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锈被打蒙了。

    他正要发怒,却见晶莹的泪水滴落在地,仿佛玻璃珠子,碎得干干净净,找不见踪迹。而路清宁,这个刚刚甩了他三巴掌的家伙,正静静落泪。挨打的明明是他,可路清宁在哭,哭得很伤心。

    是因为被强行标记了么?还是因为他骂他死耗子,或者因为伤口太疼了?

    不等他想明白,路清宁身子轻轻一晃,忽然一头扎进他怀里,沉沉晕了过去。

    老商人打定主意要饿路清宁,不让人送水,也不送饭。南珠楚忧和小云朵不知道怎么样了,路清宁满怀担忧。幸好阿锈的背包里有干粮,才没饿着两人。这头名叫阿锈的白狼易感期还有好几天,有时控制不住自己,发起狂来,抱着路清宁忝氏,强行进入那隐秘而温暖的巢穴。路清宁便仰着头,静静望着昏暗的谷仓。他无法反抗,他只能忍耐、忍耐。

    “跟我走吧,”阿锈说,“我不会像那个人一样打你。”

    “我不走。”

    他走了,beta就会死,他不能走。

    现在他失去了贞洁、自由,失去了他最宝贵的一切。失去一条命,又算什么?

    阿眠,阿眠,他在黑暗里流泪,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四天之后,阿锈的易感期过去了,他要走了。路清宁死也不愿意走,明明是只软绵绵的龙猫,却固执地像一块铁板。

    “我要走了,”阿锈很生气,“至少跟我说说你吧。”

    路清宁不说话。

    阿锈亲吻他的脸颊,舔舐他的伤痕,“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路清宁轻轻道:“我叫路阿狸,如果你会去绿珠湾,告诉我弟弟方眠,我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阿锈的眼眸亮如幽火,“等我。”

    他留下背包里的物资,独自离开。这只白狼身手矫健,就算负着伤,也能轻而易举爬上天窗。他走了,路清宁没办法再计算天数了。时昏时醒,不知日夜,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吃点他留下的压缩饼干,然后又睡过去。身上的伤放着不管,他也不再关心自己的身体。

    就这么死掉吧,他想,死掉也很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仓大门终于打开,他以为下一轮惩罚又要开始了。谁知,走进来的竟然是全副武装的阿锈。他的下属跟在他身后,浩浩荡荡,气势汹汹。黑色长靴走到他的面前,阿锈把他扶起来,说:“看,我说过的吧,等我回来。”

    外面蓦然响起枪响,枪声震耳欲聋,大地仿佛在震荡。

    路清宁怔怔地问:“你做了什么?”

    “义父把那个死老头子枪决了。”

    阿锈带着他离开谷仓,他看见老商人的尸体横在房子门前,两眼大睁,血丝密布。几个扛着枪抽着烟的反叛军站在一旁嬉笑,还有个穿着军装的高大老人掐着腰,嘴里叼着雪茄。

    “这就是你看中的omega?”老首领打量了一眼路清宁,说,“眼光不错。之前你大哥鬼迷心窍,让你负伤,是他的错,我已经罚他去西边了,现在我还帮你找回了omega,不要再闹脾气了,继续为我效命吧。”

    “老爹,杀个人就想让我忘记我差点丢了命的事,不太划算吧。”苏锈哼笑,“至少再给我一支五百人的军队。”

    “你的胃口太大了,苏锈。”老首领明显有些不满。

    苏锈,他叫苏锈?路清宁想起来了,苏锈是反叛军首领的义子,近日来声名鹊起的年轻领袖,也是帝国军的头号通缉犯。

    “啊——”

    路清宁忽然听见楚忧的尖叫,他猛地挥开苏锈的手,跌跌撞撞跑进房子。客厅里,一个反叛军士兵把楚忧按在桌子上,扒下她的裙子。楚忧竭力反抗,士兵抽出匕首,把她的手钉在桌上。顿时鲜血横流,楚忧流着泪大声尖叫。路清宁想要过去救人,从地上捡起一把铁锹,那士兵不知道他是苏锈的人,抬起枪瞄准路清宁。楚忧大喊:“不要,阿狸快跑!”

    枪声响了,路清宁怀里扑进来一个软乎乎的身子,是小云朵紧紧抱着他,身体因为害怕而颤抖。

    楚忧呆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

    路清宁摸了摸小云朵的后背,湿漉漉一片,抬起手,满手鲜红。

    “哥哥,我好疼。”小云朵轻轻说。

    路清宁丢了铁锹,慌慌张张按着她的背部,想要止住那汩汩涌出的鲜血,可是没有用,血越流越多,淌了满地。楚忧挣脱反叛军,拔出钉着自己的匕首,连滚带爬地爬过来,抱住小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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