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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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妨事的,殿下。”云梦泽垂着长睫这般道。

      郁云霁做了三个深呼吸,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是他在摸索着穿衣。

      “云公子既然身后有伤,便该好生卧床修养,不必因此再……”郁云霁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斯玉如何好衣衫不整的面见殿下,”云梦泽轻咳几声道,“否则殿下兴许会觉得斯玉是无礼之人。”

      好像方才无礼的人是她。

      屋内一时静谧,郁云霁正想着如何打破沉寂,便听他道:“昨夜多谢殿下为斯玉遮住身后的血痕,斯玉已然将鹤氅洗净,如今晾在了横架上。”

      郁云霁顺着他的话朝面前的横架看去,屋内开着窗,阳光正好落在那件雪白的鹤氅的之上,她似乎闻到了那件鹤氅上的清茶淡香。

      “听闻今日要对冒犯王夫的人行刑了,殿下下午可是要带着王夫上街,”云梦泽轻声问,随后有些懊恼,“是斯玉问了傻问题,还请殿下不要介意。”

      他提起孤启,郁云霁微微垂下了眼睫。

      今日下午便要当众打孤善睐板子了,照理来说,她是该陪着孤启上街的。

      但有了昨日之事,她今日总是心头有几分烦躁。

      似是看出了她的不同,云梦泽试探道:“殿下可是有烦心事,若是殿下不介意,斯玉愿为殿下解忧。”

      “也不是什么大事,”郁云霁并不打算将这些事告知旁人,到底也是孤启两人的交易,“云公子当好生修养,若是有什么需要,派人来府上即可。”

      闻她此言,云梦泽知晓她要离去了,眸中划过了一丝失望的情绪。

      郁云霁转过身,看着云梦泽披着一件薄衫,却不似先前所见那般裹得严严实实,而是似有似无的露出胸口,脖颈与锁骨没了束缚,彻底暴.露在她面前。

      他长发散落在肩,一缕发丝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掉进了外衫交襟的位置,随后滑落进了更深处。

      “若是……斯玉只是单纯的相见殿下呢。”他轻声道。

      郁云霁方才注意力并不在这里,她心道“罪过”,随后对上了云梦泽的浅瞳:“你放才说什么?”

      “没什么。”云梦泽清清浅浅的笑着,“不重要。”

      待郁云霁离了国公府,正君缓声道:“家主以为如何?”

      云锦辛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方才的话。

      “妻主,愿赌服输,”季从映轻声笑着,“分明是妻主方才信誓旦旦,说菡王殿下不会来此,如今她当真来了,也亲自去探望了斯玉,亦是妻主默许了的,妻主难不成没有改变主意吗?”

      “那又如何,”云锦辛饮下一盏茶,“吾儿是为照顾她王夫挨得家法,她若是不肯亲自前来,我定要同女皇上前理论一二。”

      “妻主,”季从映无奈,“女孙自有女孙福。”

      想起昨夜披着女子的鹤氅,被以荷搀着晚归的儿子,云锦辛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是儿子,又并非女儿那般皮实,动辄打骂也无妨,这两个儿子她从不曾打骂过,这还是第一次,对云梦泽动用了家法。

      她何尝不心疼。

      可云梦泽好似铁了心,他看上了谁不好,偏偏是郁云霁。

      可郁云霁今日的态度却非往日那般,她既说了无心此事,只要她不继续招惹云梦泽,她便不追究此事。

      云锦辛冷声道:“没有女孙我享福。”

      看她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季从映低笑一声,为她重新斟上一盏茶:“云家儿郎不做侍,但若是,王夫被休弃了呢,妻主当如何?”

      云锦辛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我们云家行的端做得正,从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

      “妻主多虑了,”季从映为她揉着肩,“我也是适才听闻,菡王殿下身边的人最近打听过京中适婚女娘,她既不曾有弟弟,也不曾有蓝颜知己,如何会打听这些。”

      云锦辛思量一会:“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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