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哦对对对。”李钱看热闹看得投入,险些忘了大事。 正好送验血工具的下人来了,李钱跟梁夏解释,顺带着将错揽到自己身上以便圆场,“您瞧瞧,这事主要怪我,是我没说清楚,这才闹出误会。” 梁夏是自己先入为主,所以没顺着李钱的话把错推李钱身上,“是我唐突了。” 梁夏有些遗憾,扭头又看了眼沈君牧。 她是真打算替皇上娶他啊?! 沈琼花差点跳起来骂梁夏! 梁夏这一眼的情绪可太直白了,也太大胆了!导致沈君牧不知道怎么应对,于是选择逃避似的仰头看房梁。 只要没对视,说得就不是他。 李钱招呼梁夏,“走吧,内殿里已经准备好了。” 内殿中,分三排,齐齐跪了二十多名太医。 皇上刚才知道自己无药可医气坏了,喘着气说,“治不好,要你们陪葬!” 太医们吓得不行,全跪在了地上。 如今见李钱领着人进来,也没兴趣偷偷看。性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值得好奇呢。 李钱把明黄色的床幔挑开,轻声说,“皇上,人已经找到了,现在确认血脉。” 梁夏站在一边,就要伸出一只手,就见李钱举起手里的碗。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碗。”李钱让冯阮看,让沈琼花看。 “陈太医,您尝尝水中是否有明矾等物。” 陈太医检查了一下,摇头,“没有,只是一碗清水。” “既然碗没有问题,水没有问题,那开始了。” 李钱这一套流程走的相当严谨,像是看过无数次。 他用银针,分别扎了老皇帝跟梁夏一下,血滴在碗中。 众人伸头去看,连太医们也伸长了脖子。 “融、融了!” “这人是,是皇上的亲生血脉!” 太医们惊叹起来,原来皇上还有个女儿,都这么大了! 冯阮双手朝袖,眯眯眼看碗里,嘴角露出笑意,随后抿平弧度,来到床前,恭恭敬敬回话,“皇上,臣不负所望,终于找到太女了。” 找太女这事老皇帝是知道的,但她不关心。 但凡她心里真在乎过自己的血脉,也不至于被季君后祸祸到一个亲生的孩子都没有。 老皇帝当皇上多年,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 只是如今孩子都到自己面前了,趋于好奇,多少要看一眼。 “过来,让我瞧瞧。”老皇帝看向梁夏,声线苍老浑浊。 她是什么时候、跟谁有的孩子呢? 老皇帝看着梁夏的脸,完全没记忆。 梁夏坐在床边,适应身份适应的特别快,已经拉着老皇帝的手,轻声喊她,“娘。” 老皇帝也跟着感慨,“孩子。” 虽然两人不熟,但代入身份代入的还挺快。 以至于众人怀疑这娘俩是不是背着她们见过了啊? 老皇帝看着梁夏,问出一个很好奇的问题,“你爹是?” “窦氏。” “哦,”老皇帝点头,一副回忆的语气,“不记得了。” 梁夏,“……” 梁夏目光扫了眼老皇帝雪白的脑袋,只觉得隐隐泛着绿光,微笑,“没事。” 她爹估计也没把皇上放心里过。 “起居郎那边还记得,说窦氏之前的身份是尚衣局的一个小裁缝。” 右丞相冯阮把证据摆出来,“起居郎当时虽收窦氏贿赂说不记录此事,但又怕遗漏了什么被追责,事后用特殊墨水,把这事的时间地点记了下来。” 冯阮从袖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起居录,举起来,“如今证据在此,待会儿可传给大臣们检阅。” “窦氏自那次之后便出了宫,算算时间以及问过邻里,此女确是皇上的血脉。” 先有滴血在前,后有物证人证在后,确实没问题了。 “那就无误了。”老皇帝都六十岁了,满头白发一脸皱纹,身体早被酒色掏空,人也没有鲜活气,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如今顺当说话,许是回光返照。 她不想死,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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