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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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力消耗过度,勾陈睡了很久、很沉。

      连日来,郁闷、烦躁不时纠缠,令他无法安枕,脑子里反复浮现与曦月的过往点滴。

      许是身体餍足了,许是欢愉享尽了,许是

      他一觉无梦,安稳、香甜。

      直至翻身探手,掌心扑了空,没揽到该揽的温暖,他立即睁眼,醒来。

      “曦月?”

      喊出她的名字,他被自己慵懒、依赖的声音怔住了,抿紧唇,给了自己一声低啐。

      那种像猫儿般呼噜的撒娇声,他很不齿!

      由榻间坐起,双手爬网长发,这时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别人是饱暖思yin欲,我倒是欲望喂饱后,肚子咕噜噜叫。”

      红裳随意裹身,勾陈以内力传音,不用说得响亮,轻易地便能递送各个角落:

      “我饿了!我要吃饭!”

      说完,他等着茶来伸手,放来张口。

      大葵小葵那两只,不见的中用,但有一个人,绝对把他的话当成圣旨,丝毫不敢怠慢,马上就有满汉全席送上来。

      “”咕噜噜噜——

      没有送饭的匆匆跫音,只有腹鸣声响亮。

      “我、饿、了!”

      勾陈再度喊,但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响应他的,仍旧只有寂寥的“咕噜噜噜噜”

      一丁点的好心情,登时灰飞烟灭。

      他震飞门扉,打不跨出,准备兴师问罪去!

      首当其冲的,正是瘫软在草圃中央,一坐一卧,神情幽怨的大小花妖。

      “你们两只——没听见我说话吗?!”勾陈一开口就是冷斥。

      两小妖抬眸,仅止一眼,瞄瞄他,又垂下去。

      一只咬果酥,一只灌蜜酿。

      大口猛食,谓之“咬”

      仰头牛饮,谓之“灌”

      偏偏,小葵仔仔细细,将一块果酥掰成小小片,好珍惜、好不舍地放在舌尖,再抿含双唇,等它自行化开。

      大葵仰首,手上卷着叶管,不时沾沾怀中蜜液,让它一滴一滴落入口中,仿佛啜饮雨水甘露。

      “你们在做什么?”这两只行径太古怪,勾陈不由得问。

      “吃果酥呀。”口吻幽凄。

      “喝蜜酿呀。”音调哀怨。

      大小葵异口同声说道,更有志一同,投来怨怼眼光。

      “你们那叫‘舔’果酥、‘沾’蜜酿吧?”

      勾陈正巧也饿了,捉起两块果酥吃,再灌下整壶蜜酿,暂且止饥。

      此举换来大小葵惊天乱叫,一左一右朝他扑来,去抢果酥和蜜酿。

      “主人!你好浪费!蜜酿怎能用灌的?!”呀,干了?!

      “我的果酥!呜呜”

      凄厉之音,好似勾陈强夺妻女,吃掉别人的心肝宝贝。

      “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叫曦月在做就好。”这两只,大惊小敝。

      “没有曦月!没有果酥!吃完就没有了!”小葵心疼死了,捧着只剩半边的酥饼,只想掉泪。

      “蜜酿也是,喝光了就没有了!”大葵伸舌去舔壶内,能救回一滴是一滴。

      “曦月走掉了!被主人赶跑了!”两妖同时嚷嚷。

      “对!主人欺负她、骂她,一定是!她才会不想再留!”

      两花妖含泪控诉,争先指责,两根短指快戳上他的鼻尖。

      此时,勾陈无暇理会两花妖的无礼顶撞,脑中只响着那一句——

      她走掉了?

      那个宁挨雷击,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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