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才开始抒发自己心中不满,一落笔先是将他在大燕的狐朋狗友全写了上去。 张兄、王兄、于兄、韩兄以及小桃子亲启…… 先是写了自己在南疆的不公待遇,又将南疆人的野蛮描绘得淋漓尽致,怕昔日兄弟笑话,他甚至没敢说自己嫁的是个八十八的老头子,只说是个玩蛇的野蛮人,最后,他在结尾写下这封信的重中之重。 ——他萧见琛自认在大燕时洁身自好,甚少看那些书画,也不上青楼楚馆,堂堂正正顶天立地,除了读书不行没旁的缺点,可如今却遇到一件万分棘手的事。 他虽跟那大祭司没有夫妻之实,但也有了夫妻之名,如果这个时候再同别人苟且,是否违背君子之德? 但他又实在是欢喜那人,天天恨自己嫁不逢时,可为了大燕百姓又不得不嫁,他的内心正在饱受煎熬,他的道德正在经历撕裂拉扯。 满心悲怆写完自己最近的遭遇,萧见琛又将信读了一遍,最后在末尾写下一行字。 “各位贤兄,可有什么办法,能抛却心中人伦道德?” “夫人!夫人!” 刚写完信,楼下传来王文才的声音,“夫人,夜了,该去祭司殿了。” 萧见琛还没从方才的低落中走出,他将两封信随意折叠,分别塞进准备好的信封中,一左一右放在陆繁手边,“本殿下去了,这两封信,右手的寄去宫中,左手的寄去将军府,万万不可寄错。” 陆繁抬头,信誓旦旦保证:“殿下放心!” 萧见琛拖着沉重的步伐下楼,陆繁则左右看看,右手拿起右边那封,左手又拿起左边那封,念念有词:“右手的寄去宫中,左手的寄去将军府,没错!” 萧见琛到祭司殿时,往日只点一根烛的大殿中灯火通明,却不见大祭司人影。 他转了一圈,听到楼梯处有动静,于是走上前查看,只见那只黑色大蟒正盘踞在扶手上,见他走近,脑袋朝上一仰,信子一吐,发出“嘶嘶”的声音。 萧见琛连连后退几步,搬起小几挡在胸前,威胁道:“你、你别过来。” 大蟒重复了一遍方才的动作,脑袋一仰,“嘶嘶”吐着信子。 如此循环几遍,萧见琛这才明白,它是要自己去楼上。 “去楼上?”他缓缓放下小几,跟大蟒打商量,“那你先给我让条路。” 大蟒没动,它也压根没挡路,只是占了一个扶手而已。 萧见琛那边还在讨价还价,“你让让,你若让了,我就上去,你若不让,我可走了啊。” “娇娇。”楼上传来花酌枝苍老的声音,“你去上面待着,别把他吓跑了。” 大蟒把信子收起,掉转脑袋,慢悠悠往楼上爬去,渐渐消失在萧见琛视线中。 花酌枝换回汉话,道:“可以了,上来吧。” 萧见琛小心翼翼一步一顿上了楼,见屋中没有大蟒才放下心。 一身盛装的花酌枝坐在桌前,手中正在摆弄几只巴掌大的小盅,他头也不抬,问萧见琛:“这两日学南疆话学的如何?都是学了什么?” “……”萧见琛憋了半晌,目光略过桌前的小木凳时眼睛一亮,“塔录!” 花酌枝抬头,浑浊的眸子盯着萧见琛看,像在等待下一个。 萧见琛:“……没了。” “学了两天,就学了一个词?”花酌枝俯身,重新摆弄手中小盅,“可是左护法教得不好?” “好!”萧见琛怕大祭司怪罪于花酌枝,急急为他辩解,“他教的很好,是我,是我太笨了,我明日就上心学。” 花酌枝安慰道:“莫要着急,一天学一个就好,不过最近要先耽搁一下,马上就要天神祭祀,你身为祭司夫人,要提前着手准备。” 天神祭祀? 萧见琛听都没听过,他礼貌询问:“我该如何准备?” 花酌枝朝他招招手,“具体的,明日有人同你细说,今夜叫你来,是帮我准备祭祀用的蛊虫。” 萧见琛走上前,花酌枝刚好打开一个小盅,一只拇指大小的甲虫从里头蹦出,落在萧见琛身上,瞬间便消失不见。 “!!!”萧见琛几乎蹦起来,双手往身上胡乱拍打,语无伦次:“这是什么虫子?它去哪了?它去哪了?” “别拍,这只虫向来不老实,遇血肉便钻,越拍钻的越深。”说完,花酌枝颤颤巍巍站起身,从旁取了只羽刃,走到萧见琛跟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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