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2)
“你心里有事的时候,常常皱着眉头,前阵子去江南,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承钤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本是去清查漕运一事,江南土地肥沃,号称天下粮仓,粮食要运到京城,往往走的水路。凭大梁目前的造船技艺,海运不现实。而现今运河水道时常淤塞,年年整改仍是水患频发。粮食一日运不到京城,这天下便一日难安。”
周鲤坐在石板上,远眺着夜色,“我虽不会治水,却认识一位治水的专家。殿下可还记得徐玦?”
“徐大人的孙子?”
“是他,徐玦自小游历山川,遍读工书,对水利的研究很有一套。殿下若肯用他,他定当竭力。”
萧承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徐公子前年不知为何没参与殿试,否则此时定已官服加身了。”
“这是他家老头子的决定,徐玦年少成名,十五便中举人。老人家怕他心气飘了,便不允他继续科考,丢回国子监,又送他出去游历,延后了三年。”
“原来如此,徐大人果真是目光长远。”
周鲤笑道,“我这位师父,除了脾气太臭爱骂人之外,倒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有件事要问你。”
“何事?”
“过几日,是我的生辰,父皇要在宫里办宴,你会来么?”
周鲤顿了一下,他好几年没过生辰了。这两个字乍一听感觉很是遥远。以往生辰那天总是会有他娘亲手煮的长寿面。但在漠北没人过生辰,周密也从不搞特殊。
他二十及冠那天,正带着周密的棺椁往京城赶。谁也没提生辰一事,只有徐秋山给了他一把上好的玄铁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