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1/2)
我还记得她留给我的那条项链, zoe。既然她给了我两个名字,那我也应该要给她两个。 她听了,点点头,像个具有求知欲的孩童,“这两个名字都是好的寓意吗?” 我说是。稍微解释了一下这其中的寓意,没有去问“孔黎鸢”和“zoe”到底是好是坏。在我心底,只要人是好的,名字就是好的 哪怕她真的叫张玉,我也真的觉得她大概是北半球最特别的一个张玉,因为在南半球的那些国家里不至于有人的名字叫作张玉。 而只有这个张玉会在今天晚上请我吃麻辣烫。 结账之后,我们带着一身麻辣烫气息往外走,路过门口,我又瞥到了那张被老板很随便贴在墙上的那张海报。 ——只是概念宣传性质,上面还没有任何拍摄的人物,只有模糊虚化的店面,开了黄灯,整体色调偏蓝,主体就是对面那家理发店。 压抑的气息从海报里扑面而来,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猜测这到底是一部怎样的电影。 她顺着我的视线瞥过去,在我旁边笑了,肩膀隐隐约约晃过我的肩, “原来是这张海报暴露了我。” “你是一个电影演员?” 我掀开店里的门帘,马路上一辆车飞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 她立马拉过我躲开这片水花,空空的手掌在我的手腕上晃了两三秒。松开之后回头看我,脸上淌满街边小店纷乱的光影,什么色彩都有。 这一眼就似被定格的电影海报。 “目前是吧。”她拉了一下帽檐,冷帽几乎要盖住她的眼睫。 我们慢条斯理地踱步,仿佛吃完麻辣烫之后的固定曲目是压马路散味,没有人可以违背。也没有人提是不是要走,分开之后又要不要再见面。 @无限好文,尽在海棠书屋 “为什么是目前?”我问。 她停顿了一会,在这期间一直盯我,漫不经心地说, “可能不会一直拍电影吧,我不知道。” 我点点头,“人在年轻的时候容易迷茫,也不是非要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定下来。” 这番话引得她发笑。 今天晚上她笑得很多,我也一直以为她一直是这个样子。可就在三个小时后,我回到酒店,翻开我的相机查看今天拍下的照片,才知道她在查令十字桥下坐着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像一个并不是很喜欢笑的人。 这个时候我并没有细看那张照片,只跟着她笑。她笑完了,“嗯”了一声,轻轻拍一下我的后脑勺,不像安抚,像打闹, “付老师说得很正确。” 原来我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很像教导,一个才过二十岁的人在教导二十四岁就拍过电影的人。听上去的确不怎么好听。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太好。但又觉得说就说了,说一些废话也不会马上就死掉。 于是我又讲,“孔老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她对我喊她“孔老师”并没有什么意见,应得十分自然,“什么事?” “人过了二十岁之后,就要步入人生阶段中最艰难的一个了,以前没有吃过的苦头都要在这十年里吃一遍。” 我一边走路,一边踢脚边的石子。 “那你觉得已经开始吃苦了吗?”孔黎鸢的答案是一个问句。 “没有吧。”我摇头,但有些迷茫,看着她说,“那你呢?你今年二十四,那过二十岁之后吃过很大的苦头吗?” “也没有。”她淡淡地笑,然后又按一按我的后脑勺,这次像是安抚了。 “人没有那么多苦头可以吃。你不会吃苦的。” 她很笃定。 我问为什么。 她很简洁地说,因为能量守恒不会出错。 我不懂这算什么“能量守恒”,难道是有其他人在这个时候发誓替我吃了我应该吃的苦头,所以我整个二十岁都会一路顺风?不应该吧,哪里会有这么无私奉献的人呢?连妈妈一向都说人这一辈子该吃的苦头都只能自己吃掉,以后再吃其他的东西就都会觉得很甜。 但总之,目前讨论这个问题为时尚早,也始终得不出答案。 已经是八月份,纵然重庆还是夏,但走了一段路还是有些凉。 我们从那条狭窄的旧街拐出来,本来想去理发店看一眼,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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