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恩甚怨生(一)(2/3)
个身上。 沈沧虽出援手,可也无心为乔大老爷张目。 归根结底,乔大老爷也是不清白的。要是想要一点于系都不背,可不是容易的事。 沈沧即便不用顷全部心力,也要耗费颇大,毕竟这个案子已经直通御前,不是小案。 沈沧与乔大老爷虽是姨表兄弟,可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亲近。 沈沧能做的,就是陪了两份人情出去,送出几份银子,走动了关系,将沈沧从“贪赃”的罪名变成“失察”。 乔老太太虽是将古稀之年,长子遭难,可依旧是强挺着。即便对外是抱病,可实际上并无大碍。 在她看来,既是沈沧顾念两家情分,施以援手,那长子这边定会有惊无险。即便是锦衣卫抓人,可刑部掌刑责,沈沧又是主官。而经过此事,京城高层也会晓得乔家是沈家至亲,是轻易动不得的。 虽说乔家是指望着沈沧,可乔老太太心中对于沈沧不无埋怨。要是沈沧去年肯帮乔家的忙,乔大老爷能升官早离了工部,也不会赶上后边的事。 如今沈沧帮乔家,也算是“将功补过”。 为了这点小心思,也因舍不得私房,在二老爷开口要银钱走关系时,乔老太太就装糊涂哭穷,只掏了五百两银子出来。 二老爷见了那几张庄票,脸色十分难看。 要知道乔大老爷的案子可是锦衣卫经办,想要活动岂是那么容易的?处处都要银钱开道。 即便这疏通关系,可“保命”与“保官”也不是一个价格,乔家这个时候该做的就是将银钱备的足足的。别说是将家中的银钱能凑的都凑了,就是变卖产业也是应该的。 沈沧肯出面接了这烫手山药,已经是不容易,难道还要沈家那边掏银子? 二老爷跟乔老太太说其中不易,可乔老太太的目光却带了质疑,话里话外就意有所指地说他借着此事从家中捞银子。 在乔老太太眼中,沈沧已经是大九卿,又是刑部掌印,捞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不是说一句话的事,也不会太难。真要送了银子过去,也不过是落在徐氏手中。 反而二老爷这里,这半月借口为打听大老爷消息,从铺子里、账面上支了五百多两银钱出去,如今又要狮子大开口。 为了长兄之事,二老爷在外奔波了半个月,陪了多少小心,身心俱疲,如今在家里却听到如此诛心之言,只觉得心冷无比。 左右有沈沧在,大老爷的性命无碍,二老爷便就此松开手,不再操这个心 老太太感觉良好,可母子连心,长子迟迟不放出,也跟着悬心,少不得打发二老爷常往沈家催促。 等过了中秋节,垮坝的案子结了,乔大老爷的处分也下来,“罢官、永不录用”,且“罚银三千两”。 乔老太太听闻消息,立时呕了一口血,昏厥过去。 不说乔大老爷还不到五十,就此绝了仕途,就是那罚银三千也对乔家来说也是大数目。 乔大老爷出身官宦之家,打小娇生惯养大,一辈子虽没什么出息,可也顺顺当当。如今却是在大狱里蹲了一个来月,原本肥硕的身材,瘦了一大圈。 乔老太太醒后破口大骂沈沧,心中悔恨交加,又想起二老爷之前的话,心中后悔不已。 她觉得沈沧不经心,且舍不得花银子,才使得大老爷没有保住官职。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乔大老爷的前程彻底断送。 “家里没银子,去跟沈沧借,告诉他要是他不借,我就卖宅子要是他能看着亲姨母流落街头讨饭,他就不要管”乔老太太带了愤怒道。 她是真的怒了。 这一个月来,她在家中提心吊胆,沈沧却连面也不露,只有徐氏过来探了一次病。要是沈沧真有难处,过来明说,她还能为了心疼银钱就放弃儿子的前程? 如今不吭不响的,却是坑了乔家一回。 幸而乔大老爷只是平庸,并不是愚蠢,将乔老太太哄着睡着后,就出来与二老爷商量凑银钱的事。 乔大老爷经历了一次牢狱之灾,对官场早已心生畏惧,对于如今这样的处置结果并无不甘心,反而十分感激沈沧。 劫后余生,他既是官员,也通晓律法,若不是沈沧出面活动,说不得他就在劫难逃,够斩首的罪名了。 如今只是罢官罚银,已经够轻了,否则真要担了刑责,子孙三代不能科举,乔家长房就要沦为庶民。 乔家账面上只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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