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十九章 凤凰于飞(十八)(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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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因着那样一群货色来受这等羞辱!

    谢氏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快神色,淡淡回应道:“自是小沈状元父母打理,我这隔房的族嫂能帮得有限。”

    那问话的夫人见她如此,讨了个没趣,不免讪讪。

    一时众人也都不大好与谢氏搭话,有人打圆场转移了话题,又说起朝中谁家谁家婚事,才将这尴尬岔过去。

    谢氏却犹觉得气闷,也不爱与周围人说话了,渐渐的便被冷落下来。

    有人同她说话她嫌烦嫌吵,这会儿没人同她说话了,她又疑心众人孤立她,这么一想,便呆都有些呆不下去了。

    只是她到底还存了一线理智,杨廷和也曾翰林出身,又是沈家的亲戚,她这才不得不来。

    今次既然来了,半路再走反倒得罪人了,便只好强自忍耐,也不再与人聚群,只自己在一旁呆着。

    待到下朝的高官们到了,杨家更是热闹三分,三位阁老都赏脸亲临,部堂高官也有多半到场,不免有人戏称小朝会。

    震天的炮竹声中,花轿进门,将喜庆的气氛推向高潮,一时新人礼成,外院开席。

    杨家婚礼虽不奢华,然来得这许多宾客,男女分席,也是摆了百十来桌,杨家不算太大的院子挤了个满满当当。

    遂也有那等心思阴暗的御史暗搓搓准备奏章要参杨廷和一本奢靡,却是后话。

    这场喜事直到时近宵禁才落下帷幕。

    因沈瑞有孝,不能出席这样场合,沈理沈瑾便代表沈家过来帮忙,也是待到宾客尽去,方才告辞。

    沈瑾一直在众人若有若无的讥讽目光中,初时不免如坐针毡,还上火了数日,后来竟是惯了,也不在乎了。

    就算是被逼迫,既是已下了决定,再作那愁苦受害之态便真是虚伪小人了。

    说到底,他不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前程,不敢弃官拒婚吗?

    因此今日来了,沈瑾便是笑对众人,极好的保持了状元公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又帮着杨慎挡酒,倒也得了不少人一声赞——不过却是赞他心机深沉,脸皮厚不可测。

    待散席当归去时,谢氏忍着脾气等到最后,见喝得不少的沈理不欲与她同车,偏要与沈瑾一同,她更是气恼。

    在杨家不好闹,谢氏也是拿捏着这点,故意在杨家门口大声吩咐下仆去掺扶醉了的老爷和瑾大爷分上两车,又让沈瑾的车夫驾车稳当些,妥善送沈瑾回去。

    沈理果然不好在杨家失礼争辩,只得上了谢氏马车。

    他也不去理谢氏,兀自摸到车上温着的小壶,喝了一口解渴,不料入口竟是酸甜的醒酒汤。

    沈理不由心下一软,勿论这是从家里带来一直温在火上的,还是杨家备下,谢氏让人装在车上的,到底是她一番心思,想是思虑着他饮酒……

    他还未及感慨完,马车一驶离杨家街坊,谢氏就忍不住开口抱怨道:“……说什么嫌我管得太宽,我这不管了,那沈瑾便寻了个什么婚事?!连带我这隔房的嫂子都叫人戳了脊梁骨去!还问我是不是去给他操持婚事!我几曾被人这样折辱过!竟白白因着他个隔了不知多远的人受了这等闲气……”

    沈理一阵阵的酒意上涌,冷冷瞧着谢氏,凉凉道:“那是他的座师,张元祯提的亲事。”

    张元祯三个字咬得极重。

    谢氏也有心病,她先斩后奏定下女儿与张元祯长孙的婚事,虽说出来是理直气壮,可心底到底还是晓得理亏的,听得张元祯三字,她一时倒也接不下去茬了。

    这火气憋着,越发让她难受,终还是冷哼一声道:“张侍郎怕是却不过面子才替外戚说和,可沈瑾是没长脑子么,人家说什么他应什么?那是个什么人家!那家姑娘是什么个名声!”

    沈理冷冷道:“张元祯是什么却不过面子?是想多一重保障,好把侍郎变尚书罢了。”

    谢氏冷哼一声,尖声道:“那不也是实至名归,张侍郎在吏部这许多年,尚书位置原也是应得的。”

    沈理嘴边透出一抹讥讽的笑,“今日已是颁旨,升焦芳为吏部尚书。”

    谢氏呆了一呆,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其实颁旨后就有不少人家下仆送了消息到杨府自家主母这边,只是谢氏今日多是独自坐着,与熟人也只寒暄几句,便不再多言,故而不曾听人议论。

    且大家也知道她家与张元祯家结亲,谁又能特特告诉她张元祯败北,去讨这个嫌。

    便是不看她面子,还看杨家面子呢,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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