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2/3)
/br> “与运气无关,”汪悬光说,“我会算牌,撑过第四局,你也会一直输下去。” “……” “……” 空气倏然一凝,背景中电子音乐的鼓点一下下敲打在众人心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扎根太久。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太子爷,这辈子都没有让人筛选学历的机会,可老革命们还是要自家的不肖子孙捧起个金灿灿的学位。在场的公子哥儿不是藤校的,也是清北的,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也轻松地被保送进顶级985。而捧“读书人”的观念,也深深植根于太子爷心底。他们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除了北电中戏的美艳校花,就是清华北大的清纯学霸。 对汪悬光身份的揣测有很多。 汪盏不拍床戏,吻戏还借位,被圈内不少人讽刺为史上最清白的影后。因而不少人认为汪悬光是汪盏的裸替,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像、出现的这么快,以及这么不要脸豁得出去。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汪悬光的举手投足有种老派高级知识分子的架子,说好听点是腹有书香气自华,说难听点就是看谁都像看傻逼。 这牌玩的要是21点,她自称会算牌,这群公子哥冷嘲热讽两句就过去,可这他妈玩的是梭哈,算牌那就叫蔑视、叫碾压、叫装逼! 汪悬光只是实话实说,围观人士却“哄”地一声闹起来了。 “我操!嚣张啊!”人群中不知谁骂了一句。 气氛组的姑娘们,在这种时候只是陪笑,不多言不多语。 倒是太子爷一个个舌头伸得老长,阴阳怪气地说:“崎如,盘她!” “这妞儿谁啊?在我们崎如面前放狠话,不知道崎如是把段二裤子都赢下来的狠人吗?” “这妞儿得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来,我压一瓶64年麦卡伦,崎如,给我赢她!” “我跟!” “我也!!”“跟!”“压她的!” “……” “崎如,赢了我们这么多钱,你再输给别人,以后还想不想跟我们混了!” 躁动的胜负欲在空气蔓延开来,公子哥们起哄架秧子。一瓶64的威士忌足有十几万元,顷刻间便压了上百万的赌注在高崎如与汪悬光的身上。 “诶等等……就这么干赌啊?添点彩头啊,”有个看人出殡不限热闹大的,出了个馊主意,“崎如不是把段二裤子赢下来了吗?这二位美女……输的了,也把裤子留下!” 姑娘们登时就不干了,七嘴八舌地抱怨玩得太脏了。 “又不是光屁股!不是都穿裤衩了吗?”挑事儿这人猥琐地笑了笑,往姑娘堆里嗅了一圈,“还是……你们都没穿啊。” 还有个更脏的,指着德牧大笑:“要不……那儿有只狗,那玩意儿还立呢。” 德牧训练有素,警惕地蹲坐在秦销脚边,一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立即站起,朝人群“汪”了一声。 ——它两条后腿中间,是一根勃起的生殖器官。 “脱裤子!”“跟狗操!”“汪汪——”“脱裤子!!”“跟狗操!!!”“……汪汪汪!!” 这群纨绔内部争执了起来。 处于发情期的德牧被灯光与音乐折磨了一个晚上,又被人不明所以地指着,脾气再好也肉眼可见地焦躁起来,一声声吼叫越来越快。 迷幻的电音节奏不知何时加快了。 人群淫荡的言语、猥琐的笑声、还有令人胆颤的狗叫,铺天盖地地融合在一起。忽蓝忽绿的光线下,汪悬光脸色微微发白。 秦销一直没开口,只是隔着缭绕的雪茄烟雾,温柔地注视着吵闹的人群。 他后背靠在沙发上,悠闲地跷着一条腿,裤线恰到好处地悬在皮鞋上方。室内光线由亮紫转血红,映得他俊美的侧脸如雕像一般清晰立体。 他看起来太惬意了。 明明赌局因他而起,庄家玩家用的都是他的钱下注,其中一个还是“他的人”。 他对此却无动于衷,极有耐心地等待那群披着人皮的畜生,商量出个结果——裸奔,或兽交。 汪悬光盯着他,嘴角慢慢浮现出一点冷淡的笑意。 她从秦销这这幅局外人的姿态上看出来许多: 他没有那种嗜好。 但也不会扫大家的兴。 要是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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