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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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及证明,你可以多爱我。”

      她说:“我爱你,季耘。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要幸福哦!”她说:“我会化成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守护著你,来不及给你的幸福,会让另一个人带回你身边”

      所以在乍见安絮雅那张相似的容颜时,他真的震撼地以为,这是明雪带回他身边的幸福。

      愈是深入去观察她,愈是发现她与明雪的相似与不同之处。

      他从来就没有将她们当成同一个人,对她,更非源于对明雪的移情作用。

      一开始,或许是看着这张脸,寄托对明雪的思念,但她们终究是不同的独立个体,有各自的思想与行为模式,而后,逐渐沈陷的,是另一种全新的感情,一种拧疼了心的感情,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明雪留给他的,是来不及去爱的遗憾,而絮雅留给他的,是不能去爱的痛楚。

      原来,爱了,却不能爱的折磨,远比来不及去爱还要撕裂心扉,痛不堪言。

      错了,她永远不会是他的幸福,因为,她早巳将这个权利,给了另一个人,她和明雪都是同一种性情,到死都会爱著同一个男人,痴得让人心疼。

      明知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介入这笔烂帐?人人尽说他聪明,可是在感晴上,他却是最笨,最不可救葯的傻瓜!

      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让人如此糟蹋,这辈子从不打架的他,头一回为了她而动手,可是到头来,她最心疼、最放不下的人,还是庄哲毅!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强出什么头!谁又领了他的情?

      看着握拳的右手,他懊悔地捶向墙面。

      裴季耘!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把自己搞得两面不是人!

      明雪,如果你看见了,是会心疼我,还是连你也想笑我实在不会爱人?

      他靠著墙倚坐在地面,疲惫地将脸抵靠膝上,伴他终宵的,只有一室星光。

      一连几天,他们没再交谈过任何一句话。

      不是没瞧见她的欲言又止,每每远远望着他,她的步伐总是迟疑著想奔来,又怯然止步。是顾忌庄哲毅的感受吧?他心知肚明,不想为难她,保持著她要的,陌路人的距离。

      几次在校园巧遇,安絮雅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几度想要追上前去,却又在他淡漠的神情下,冻结了所有的动作。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透著温暖与关怀,就像她只是他所有学生之中的一个,没有任何意义。她知道,她让他很失望,他是那么努力想将她拉离痛苦深渊,可她还是执迷不悟的往下跳,他现在一定觉得她不可救葯,懒得再为她多费心神了。

      这样的体悟,让她难受得失眠了好几晚,他在她心中,一直有著极独特的地位,在她最难过、最低潮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永远是他;心里有事,第一个浮现在她脑海的,还是他,那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心灵相契。

      对她而言,他不只是师长、兄长,更是世上唯一知她、懂她的人,想哭时,她只会找他的怀抱,想笑时,她想要那双温暖的眼神子著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已经无法归类,只知道:心灵已仰赖他甚深,他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她甚至无法去计量。

      心不在焉地上完最后一堂课,她低垂著头离去,不经意地一瞥,留意到她和几名好友最爱聚在一起哈啦的那个凉亭里,裴季耘正置身其中。

      他斜靠亭柱,坐在长石椅上,素描本被放在曲起的膝上,神色温柔而专注。

      他在写生?

      安絮雅顺著他的角度看去,想试著揣摩入画后的景象。她绝对相信,出自这才华满腹的男人笔下的,必然是一幅幅出色动人的作品。

      想上前去,又怕他冷眼以对,内心天人交战了半晌,最后还是委靡不振的举步离去。

      他都摆明不想理会她了,她再去烦他未免太不识相,虽然,心底的失落感,好深、好重

      就在她转身之后,执炭笔的手一顿,裴季耘抬眸望去。

      她终究,还是没过来。

      有这么难吗?就这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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