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另许后他悔了 第2节(2/3)
> 她虽未见过京城的贵族成婚是何模样,但在武城老家,婚典是极其热闹的,有人敲锣打鼓,有人高唱欢歌,催促新娘子快些梳妆打扮,一直唱到新娘子上了花轿为止。 姨母说,等她出嫁,必要新郎婿好生为她作几首催妆词。 但仔细听来,外面虽有钟磬之声,应是天家派的婚使到了,正在进行其他仪式,除此之外,并无吟唱催妆歌的声音。 又等了会儿,依旧没有唱歌声,段简璧轻轻叹了口气,心想,大约催妆歌是寻常百姓家才有的,皇族婚礼中是没这一项的。 繁琐的仪式终于进行完毕,段简璧手持凤羽喜扇步下闺房。 本该家中兄弟背她下去的,但她胞兄远在西州,未能及时赶回,其他兄弟都厌恶她与自家姐妹争夫,不愿干这差事,她不想姨母为这等小事再去求人,决定自己走下去。 院子里很多人,大概因为汝南侯和皇使都在,并没有杂乱闹腾的人声,只偶尔有几个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望着段简璧低笑。 段简璧余光看见这一幕,知道他们又在取笑自己,但她今日衣着妆容,有姨母亲自把关,并无不妥之处,不知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连堂姊段瑛娥,都好整以暇望着她,一副看她笑话的神色。 她定定神,不再胡思乱想,稳着步子朝前院走去。 今日是她大喜日子,不能出差错,不能闹笑话。 马上就能见到晋王了,只要平平顺顺随他上了犊车,这场婚典便算圆满。 晋王殿下,应该在前面迎她吧?这是规矩,是礼仪。 喜扇挡在正前方,段简璧看不到前面站着的是何人,只在一步步走近时,从扇子下方看到一个男人的衣摆。 她心神微微一松。 男人转身出府门,段简璧相随,心中却生了疑惑,晋王矫健,按说走路不该如此沉重迟缓,像个上了年纪的慵肥之人。 直到上了犊车,段简璧才明白过来。 迎她上车的果然不是晋王,是一个托着晋王衣冠的皇使。 那套衣冠叠得整整齐齐,威严肃穆,就放在她身旁。 而她还规规矩矩拿着喜扇挡在面前,好似旁侧坐着一个盯着她是否守礼的大活人。 原来段家上下果真在取笑她。 笑她大婚当日,郎婿没来迎亲。 至于为何没来,没有人给她做一个字的解释,甚至没人去闺房中提前告诉她一声。 就让她那般傻乎乎的期冀着。 段简璧忽觉得眼睛有些酸疼,她抬头望向花团锦簇的车顶,没叫眼泪落下。 大喜日子,哭不吉利。 车驾至晋王府,一切礼仪从简,直到进了洞房,也没人告诉段简璧晋王到底去了哪里。 外头的宾客像参加正常的婚典一样,贺喜的贺喜,喝酒的喝酒。 新房内只有段简璧一个人,坐在百子帐前,像根木头一样举着喜扇。 她不知道晋王今夜到底还会不会来,该不该等。 王府规矩多,她不敢随心所欲,怕又叫人笑话,说她没有教养。 她自幼长在乡野,没受过严格的礼仪规训,回京后因此缘故总被笑话,连带着姨母和亡故的母亲都要被人诟病。 这次出嫁前,大概怕她失礼丢了段家的人,伯父特意找人教她规矩,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大婚当日出丑。 从出了段家大门,知道晋王没来,她心中委屈疑惑,却终是一个字也没敢说。 直到现在,她饥肠辘辘,手臂僵硬、肩膀酸疼,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地举着喜扇,等良人归来行夫妻之礼。 段简璧不知自己坚持了多久,也不知何时睡过去的,听到吱呀的开门声,神思尚未完全醒来,身子已经摆得端端正正,像从未睡去一样。 她歪头避开挡在面前的喜扇,朝门口方向看去,被透进来的天光刺痛了眼睛。 原来,洞房夜已经过去了。 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来人,原只是个来传话的仆妇。 “王妃娘娘梳洗吧,该去宫里奉茶了。” 这自是应该的,但,就她一个人去吗? 寻常人家里,刚进门的新妇敬茶也要新郎婿一起的,她初到京城,规矩没学多少,连圣上的面都没见过,伯父给她的陪嫁丫鬟也没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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