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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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可貌相。”

      “可还有一说,相由心生。”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间房间前。

      沈渊推开门,里面光线昏暗。

      他邀道:“进来吧。这里面都是些藏物,有些不能见阳光,昏暗了些。”

      不可避免,不照阳光的房间总有股阴凉气扑面而来。

      物品塞满几个木架,满满当当,这更加重了压抑气氛。

      最终,他们在房间最里的木架前停下脚步。

      沈渊伸手拿起一只葫芦,转身对付游说:“你带着这个去赤水浔武街,在北街去寻一位姓张的园叟。他若向你确认身份,你便跟他说:‘许我一颗消魔。’,他定会问你:‘可是心意已决?’,你答他一句‘是‘就好……”

      沈渊的声音在付游脑子里旋着旋涡,他从没像现在这般冷汗直冒,如鲠在噎——在木架的缝隙中,他看见两根铁链。

      那是用来做什么的?

      “付游?”沈渊见人没反应,提高了音量喊道他名字。

      付游回过神,快速眨巴几下眼睛,以掩盖刚才的情绪。

      沈渊又确认道:“你的确是叫付游吧?”

      “是。”

      “那根铁链是院子的主人早早布置在这儿的。”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公子你这么虚弱是……”

      “不要胡思乱想,这座院子有禁锢,我出不去,旁人也进不来。”沈渊打断了他,“我刚才说什么,你听见了吗?”

      付游低下头,“没、没有。”

      沈渊又重复一遍。

      听完,付游接过葫芦,端看几眼,很普通的葫芦,没什么特别。

      他道:“赤水,极北之地,从这里出发来回得十天。”紧跟着他又问道:“公子为何不自己去?”

      沈渊转头望向房间里立着的一副黑色盔甲,眼底压抑的满是悲楚。

      在庭院的第一天,他鬼使神差地穿上了这副盔甲,很合身,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前不久他又穿了一次,盔甲大了许多,也重了许多,空空荡荡地在他身体上晃着,压得他抬不起步子。

      “如你所见,我很虚弱。”沈渊自嘲道:“若我去浔武,定会死在半路,然后被路过的野狗吃了怎么办?呵呵。”

      付游听着心里不是滋味,“这一点也不好笑。”

      沈渊送付游出门。

      付游临门一脚出去了又折回,虚虚地道;“我还未请问公子姓名。”

      沈渊道:“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了,随便就好。”

      付游不确定沈渊是不是在敷衍他,不过既然不想告诉他,他也不逼迫。

      他又问:“那,事成之后我可以帮公子画幅画像吗?”他很在意这个问题。

      沈渊又拒绝,“我不值得你动笔。”

      “怎么会呢!”付游果断否认,“父亲说,琉璃易碎,彩云易散,而纵观古今,唯有字画文章可以流传千古,所以一定要去记录下那些美的东西。只有那些美的东西才值得我去动笔。我挺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公子值得。”

      沈渊叹口气,下定决心,狠道:“如果你的画可以让我消失,便来画吧。我最是不想要永恒,任何形式。”

      付游略失望,“我自是没有那个本事。”

      沈渊叹道:“纵使世间有枯骨生肉之术,我也不愿回来的——”

      话中之意……公子是觉得生不如死?!

      ——付游不明白,面前的人有风度,甚至有些优雅,和他比起来,自己无地自容,自卑到恶心。

      公子能有什么不满足?

      ……

      付游出发去浔武的十五天后,正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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