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3/3)
的“脍”一般就是指生肉切得极薄或者极细, 比之后世所说的生鱼片要更精细些, 广受历代读书人好评。 比如杜甫说“鲜鲫银丝脍, 香芹碧涧羹”,白居易说“绿蚁杯香嫩, 红丝脍缕肥 ”,韩愈这个大唐钓鱼佬约朋友一起去海钓时更是夸下海口:“巨缗东钓尚可期, 与子共饱鲸鱼脍!” 没错, 这家伙还想把鲸鱼钓上来做生鱼片。 有的人牙口不好,想得倒挺美。 要说食脍爱好者,那肯定不能漏掉苏轼。苏轼有次患了眼疾,别人跟他说不能食脍, 他就陷入了激烈的天人交战之中。 这厮表示我是想听的, 但是嘴巴它不答应, 嘴巴说:“我给你当嘴巴,它给你当眼睛, 我们对你的贡献难道有厚薄之分吗?因为它生病就不让我吃好吃的,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苏轼还表示他听到自己嘴巴语重心长地对眼睛说:“放心吧,下次我要是生了病,绝对不会妨碍你看东西。” 意思是我嘴巴吃东西的事,你眼睛少来管我! 主打一个我有一万个借口不去遵从医嘱。 除了备受喜爱的鱼生以外,还有各种别的肉生。 比如生羊脍,人们会把羊肉、羊肝、羊百叶薄摊纸上沥干血水切成缕,放进已经备有芫荽、萝卜、嫩韭、姜丝的盘子里,再浇上专用的脍醋,就可以尽情享用鲜美无比的“肝肚生”了,吃起来口感那叫一个丰富,叫人回味无穷。 听起来很诱人对吧? 诱人的东西往往潜藏着巨大的危险! 本来这样的饮食文化问题倒也不大,但随着养殖业和畜牧业的飞速发展,许多寄生虫也找到了自己的乐土。如果一个长安人同时喜欢吃鱼生、猪肉生、牛羊肉生,那他很可能光荣地集多种寄生虫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