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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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炀沈听泽顾庭柯都告别了一遍,顾庭柯的旁边便是时栖。

      关越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很想像是对黎炀那样风轻云淡地给时栖一个拥抱,只是垂下身下的手腕抬了几次,终究还是没有成功。

      骗人者终难自欺。

      于是关越只是笑了笑:“七七,我们之前的预定,还作数吗?”

      时栖一瞬间听懂了关越的意思。

      赛完船的那天下午,狭小又潮湿的洗手间,时栖将关越压在洗手台上,收拢的手指握着他的脖颈,将他的家底从头到尾给拆了个遍,可这人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随后说——

      “恋综结束之后,跟我去比一场,不管当时的身份与背景,不用这种小儿科的卡丁船,按极地赛的规格。”

      仔细想想,他和关越少有几次越界的接触,似乎都发生在镜头外。

      其余几人听他们的讲话像是在讲哑谜,弹幕已经再扒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有过所谓约定,但是时栖微一挑眉——

      “当然作数。”

      时栖笑容张扬又漂亮,他眼睛虽然还红着,可语气里却带着镜头前少有的狂妄气息,仿佛是有什么在短短几天里给了他底气,轻挑的眉头充满少年气:“这回我还是要赢你。”

      “行。”关越点了点头,笑道,“那我等着。”

      “对了。”关越向前几步,来到时栖身边,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本杂志递给时栖:“这个给你。”

      “这期是关于……”关越想了想,“关于我一个很崇拜的赛车手。”

      为了方便时栖查看,关越稍稍侧身挡住了摄像的镜头。

      不过其实也倒也不用怎么看,因为时栖几乎在他把那本杂志拿出来的时候便认了出来——这期的封面是larkar在北美那场比赛上的照片,酒红色的皮夹克和黑色长裤,带着头盔倚在赛车前,湛蓝到望不见边际的天空铺在他的头顶,脚下是翠绿的草地。

      只是时栖赛后并不接受任何采访,于是他也并没有在意,唯一留下的这张照片,居然有人为他细细做了排版,头顶的天空上是一行用花体写的英文——“larkar:go for the wind of freedom”

      也许是选手是亚裔,下面还配了一行中文翻译的小字——“云雀:去做自由的风”。

      “我当时很喜欢这句话,”关越眼底很带着很轻的笑容,“祝福你。”

      关越说完,拖着行李开始下楼。

      时栖望着手上的杂志,微一拧眉,他当年同样没有在意的事——原来这张照片下方是属了摄影师的名字的。

      这个摄像师似乎仗着自己技术高超过分肆意,分明是在异国他乡,却连个英文名字都没给自己取,下方只有几个小小的字母:yue.

      时栖一瞬间睁大眼睛,当初在赛船上想不明白的事在此刻被串了起来,关越的楼梯下到一半,忽然听到上方的唤声——“等等!”

      时栖突然大步跑下楼梯,关越站在中央,看着他像一束光一样朝着自己奔来,在脚步刹住的那一刹那将关越手中的箱子一提:“我来吧。”

      毕竟是伤了手,虽然是关家的人,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更何况这点重量对时栖来说不算什么,为了防止被关越带回去,时栖哒哒哒地下了楼,等下到楼下才转过身,像刚刚关越对黎炀张开双臂那样,双手一伸:“关少,抱一下吗?”

      只是关越对黎炀态度是戏谑和漫不经心的。

      但时栖不是。

      关越没能成功伸出的手臂被时栖成功举了起来,他的眸中有着夏日晴空般的热烈,那是关越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东西。

      可是关越跟着伸出手,张扬的、肆意的、自由的larkar落在他的怀中,柑橘气息涌进心脏。

      关越的身上辛辣的皮革与草木香的涌入怀中,时栖其实并不是头一回闻到这个气味。

      第一次是在花园,他差点摔下去的时候,是关越跟着跳下来接住了他,自己滚了一身的郁金香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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