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我在这过不下去了,还能回去。”柴雪尽看了愣神的瓦达尔一眼,抬脚往院子里走,“你应该从别的角度考虑。”

      瓦达尔跟上来,脸隐入黑暗看不清神色:“殿下落到他们手里不会安生,能帮你的只有王子。”

      柴雪尽无声笑了笑:“这是个好理由。”

      瓦达尔嘟囔着:“你都收下王子的定情信物,哪里还能逃得走啊。”

      “听着,那不是定情信物。”柴雪尽冷静地纠正。

      “那是什么?”瓦达尔又问。

      柴雪尽答不上来,总不能将和斯百沼间的交易说了,真相一旦暴露,他和斯百沼都会被千夫所指。

      “我好像闻到了糊味。”他一本正经的瞎说。

      谁知瓦达尔脸色大变,叫着往厨房跑:“药、我熬的药!”

      毛手毛脚没元乐机灵。

      想到元乐,柴雪尽的笑容淡了,揣着那封信去后院书房。

      点灯刹那,房间透亮起来,他看眼蹲在鸟架上无声梳理羽毛的大鹰,举着蜡烛同那双圆溜溜的鹰眼对视。

      “和你那主人一个样。”

      跑得都挺快。

      他站到书案前,将那封信展开铺到案上,再次认真捋了一遍。

      首先斯百沼很安全,即便得知在雪山神殿要为父亲守灵时会遭遇刺杀也不为所惧,再者是他想好如何应对两个哥哥的突然发难,再就是告诉他,元乐被‘柴雪尽’以身边缺个人的借口带走了,让他不必挂怀,最后写着些许骚里骚气的情话。

      再次读过,柴雪尽心里已经知道回信怎么写,可他不打算写。

      研墨的时候,空吾停下顺毛,侧着脑袋静静地盯着他,仿佛在替某个远在海雅的人尽职。

      柴雪尽语气严厉:“转过去。”

      空吾带钩的喙开开合合,像是在无声骂人。

      柴雪尽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取笔抬手蘸墨,在铺开的纸张上勾勒起来。

      半炷香后,瓦达尔端着装有熬到最后只剩一口的药来找他,先看见他将卷好的信塞到空吾的爪子上。

      “殿下这就要送它走?”

      “怕它随时会跑,先给它系上。”

      “应该不会。”瓦达尔知道空吾聪明,“它会等您写好回信系上再走。”

      柴雪尽咽下比黄连还苦的药,拧眉道:“我怕它等急了。”

      瓦达尔接过空碗,心想,到底是它等急了,还是急得另有其人,这话不好说。

      “你去休息吧。”柴雪尽道,“不用来伺候。”

      他不习惯生人近身,没必要让瓦达尔留在这干熬。

      瓦达尔便走了。

      柴雪尽单手摸着下巴,打量着还在鸟架上休憩的空吾:“我要投喂你吗?”

      家里可没有能让鹰食用的生肉,就算有,他暂时没那么大胆子徒手喂猛禽。

      空吾将脑袋往翅膀上搭了两下,俨然要睡觉,柴雪尽让这小动作逗得发笑:“那我不打扰你了。”

      他不知道这鹰什么时候会走,所以这晚睡得很不踏实,总会从梦中惊醒。

      天近黎明,他披着外袍进了书房,没能在鸟架上看见那一大只鹰,心里说不上是何滋味,睡意退得一干二净。

      天空似感知到人低落的情绪,稀稀拉拉下起小雨,雨滴落在青石瓦上,砸出脆生生的响。

      柴雪尽坐在廊下,伸手去接如断线珍珠一般落下来的雨,微凉湿润,带着春的朝气。

      雨丝线般下成了雾蒙蒙的一片,长廊连着翠绿后山再到那一点红的凉亭,赫然是高山远景。

      柴雪尽凝眸,耳边有两道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个年轻一个年迈。

      还没回头,他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也猜到来人为何而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