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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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妇承认。”

      县令冷声喝道:“那你还不知罪?”

      死在她店里凶手就是她,这是什么逻辑?

      江忆觉得荒唐至极,脸上仍是凄楚神色,匍匐在地:“民妇冤枉,请大人明鉴。他死在我店中,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民妇杀的。”

      “仵作,你来说。”县令挥挥手。

      “是,大人。县民张耀德嘴唇、指甲乌黑,背部有放射状黑色尸斑,系中毒而死的症状。

      经属下查验,张耀德后颈部插有一根绣花针,通体呈墨色,已确认淬有剧毒,是致死元凶无误。”

      “好,退下吧。”县令转向江忆,“江氏,张耀德死于淬毒绣花针,而你就是开绣坊的,又有何话可说?”

      “这……”江忆声音懦懦:“大人,这整个寿北县里,谁家没有绣花针?您家有没有?”

      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竟抽噎起来:“张夫人,您家有没有?”

      张夫人一身缟素,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用帕子捂着脸哭。听江忆问到她,哭的更是撕心裂肺。

      哭声扰耳,县令脸上已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吩咐道:“来人,将目击证人带上来!”

      江忆擦着眼泪,余光悄悄往旁边瞟去,见刻薄脸和八字胡都被押了上来,轻轻舒了一口气。

      “目击证人,给本大人如实详述案发经过。”

      “是,大人。民妇姓方,是张老爷的妾室。”刻薄脸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昨日听闻张老爷要与江氏私通,民妇担心老爷安危,便决定过去看一看。

      到现场时,发现江氏绣坊门窗紧闭,门内传出挣扎打斗的声音以及刘管家的怒吼声和哭声,心知不妙,求路人帮我撞开大门,看到的就是、就是……”

      她眼眶泛红,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百姓们,尤其是女人们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说的好听,其实就是怕自己妾室地位受到威胁,去捉奸嘛。

      县令点点头,“你呢?”

      八字胡躬身:“是,大人。草民姓刘,是张府的管家。昨日午时,张老爷命我随他去看望江氏。

      与江氏寒暄一阵后,张老爷欲与她亲热,抱住了她。

      她不从,猛烈挣扎,手滑过张老爷脖颈,便见张老爷突然捂住脖子,呼吸不畅。

      草民为解救张老爷,出手击倒了江氏,可惜老爷已经……哎……”

      说着说着,他一个男人声音也颤抖的无法控制。

      县令暗暗赞叹,得此家仆,真是张老爷的幸事。

      “好!”县令抚掌,“江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百姓听的分明,这件事即使真是小绣娘做的,也是因为不堪受辱,不得不为之。

      霎时间,偌大的县衙外叹息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细细的咒骂声。

      “她们一口咬定民妇,民妇也无话可说,现在只有最后一个请求。”

      小妇人下巴尖尖,泪珠涟涟。看她这幅样子,听审百姓差点失口替县令应承下来。

      哪知,县令竟然驳回了她的请求:“不准!来人,将江氏收押,择日宣判!”

      第4章 自辩

      衙役听命,拿着枷锁走了过来。江忆挣开他们,膝行向前,似是被哪个手粗的推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身子颤的宛如狂风中的花瓣。

      有个壮汉终于看不下去了,嚷道:“都说是最后一个请求了,大人不准,她死都死不甘心!”

      “是啊。”另一男声道:“这么年轻,怪可惜的,大人就准了她吧!”

      “大人,准了她吧!”

      “求大人准了她的请求!”

      “安静!”县令凛声高喝,可请求还是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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