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6)
/br> 此刻,她离开了汽车,又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听力渐渐适应了洛电台的音调,我明白她是告诉我她刚才碰到了从前的一位女友。 "是吗?谁?""一个比尔兹利女孩儿。""好吧。 我知道你那组的每个名字。艾丽斯·亚当斯?"这女孩不是我那组的。 ""好。我这儿有一张所有学生的名单。 告诉我她的名字。""她不是我们学校的。 她是比尔兹利城里的女孩儿。""好。 我也有比尔兹利的人名住址簿。我们从叫布朗的查起。 ""我只知道她的名。""玛丽还是简?""不是--多丽,跟我一样。 ""这样就是个死结了,"海底捞月。"好吧。 我们从另一角度入手。你失踪了二十八分钟。 两个多丽干了些什么?""我们去了家药店。""你们在那儿吃--""噢,只喝了两杯可乐。 ""小心,多丽。我们可以查对的,你知道"。 "至少,她喝了。我喝了杯水。 ""很好。是那儿吗?""当然。 ""好,来吧,我们去拷问拷问那个笨蛋冷饮店。""等等。 我想起来了,可能比这儿远些--在拐角附近。""这没关系,来吧。 请进。好啊,我们看看。 "打开了一本带链扣的电话簿。"尊贵的殡仪服务。 不,还没到。在这儿,药商一零售。 山药店。拉金的药房。 还有两个。这好象就是瓦斯所有的冷饮源地了--至少就商业区而言。 好吧,我们把它们通通查一遍。""见鬼,"她说。 "洛,粗野对你也无济于事。""好吧,"她说,"只是你不能陷害我。 好吧,我们没喝汽水。我们只说了说话,看了看橱窗里的衣服。 ""哪个?比如说是那边那个吗?""是的,就是那边的那个,比如说。""噢洛!我们离近点儿看看。 "看到的确实漂亮。一个很帅的小伙子正用吸尘器打扫一张地毯,两个木头模特站在上边,看上去好象刚刚挨过一场狂风的破坏。 其中,一个全身裸着,没戴假发,没有胳傅。它相对较小的身材和媚笑的神态说明,过去它穿着服装时一定象倘若再穿上服装,还会象洛丽塔那般大小的女孩儿。 但现在这样都是性别不明。紧挨着它站着一个较高的戴面纱新娘,除了缺只胳膊,倒还相当完好。 地上,在两位女子脚下,就在那伙计握着吸尘器费劲地爬来爬去的地方,堆放着三只纤细的胳膊,和一付金发假头套。其中有两只胳膊恰好缠扭在一起,那姿式象是表示因恐怖和祈祷而两手紧握。 "看,洛,"我悄悄地说。"好好看看。 这难道不是某件事的绝好象征吗?不过--"我们往回走时,我继续道--"我预先有一定防备。这儿谨慎地打开汽车仪器板上的杂物槽,在这个纸板上,我已记下了我们男朋友的车牌号。 "其实我愚蠢得象头驴,根本没能记住它。记下的只是开头和最末一个字母,六个号码象个圆形剧场凹退到一面有色玻璃后面,那玻璃太深暗了,遮掩了中间的一系列,不过其透明度尚足以映出两头的符号来--大写的"p"和一个"6"。 我必须讲到这些细节细节本身只令职业心理学家感兴趣,要不然,读者啊,即使当他一口吞下我的草稿时,我能看出他是生着金色胡须、玫瑰色嘴唇,靠着他拐杖上的圆饰物的学者或好也不能理解我发现"p"已得到了"b"的裙撑,而"6"已被彻底销毁时,我所体验的打击是什么性质。其它遭涂抹的地方显出铅笔橡皮头匆匆忙忙的往返痕迹,几个数字被一只孩子的手擦挥又重新写过,结果是一团糟毫无逻辑可言。 我知道的一切就是那个州名--和比尔兹利斯在州毗邻的那个。我什么也没说。 把纸板放回去,关上杂物槽,驶出了瓦斯。洛从后座上翻出几本笑话书,而后,穿着白色的活动衬衣,一只褐色的手臂伸出窗外,沉浸在某个中的之箭或乡下小丑的冒险中。 在瓦斯以外二或四英里处,我转而进入一块野餐地的浓荫里,清晨的阳光已把光斑倾在一张空桌上;洛抬头望望,半是微笑地吃了一谅;我一言不发,用手背猛劈一掌,这一掌噼啪一声打在她热辣辣坚硬的小颊骨上。而后是懊悔,是哭着赎罪时刺心的温存,是卑躬屈膝的爱,是感情修好的绝望。 在天鹅绒般约天幕里,在米拉娜汽车旅店米拉娜!我吻了她长趾头双脚的黄色脚掌,我牺牲了我自己……但这一切全是枉然。我们两个人命运都已注定。 我立刻开始了一轮新的迫害。在瓦斯郊外的一条街上……噢,我肯定它不是一场幻觉。 在瓦斯的一条街上,我一眼瞥见那辆阿兹特克红色敞篷车,要不然就是它的孪生。它载的不是特拉普,而是四五个性别不同、吵吵嚷嚷的年轻人--怪我什么也没说,瓦斯过后,形势全新。 有一两天,我肆意自信我们不再也未曾被人跟踪;此后却忽又变得病态地敏感,认为特拉普已经改变战术,他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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