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4/11)
约翰叔接过在手上草草看了一眼那卷印刷物,浅笑着说:“那都是很幼稚的东西!”他用手在唇皮上抹了一下说:“其实性交的艺术很难懂得,必要两方面都有高度的放纵,深沉的抑忍力,持久的情绪,以及性器的迫紧接合。。。。。。”说到性器的迫紧接合时,他用双手做出男女性器接合的情状,并迫紧地抽送了数下。我满以为他会继续给我上完这奇妙的一课,但是他停下来,并由口袋中摸出雪茄烟来抽,他真是个老淫棍啊!“这学期,你在学校里有过较得意的杰作吗?”他忽然问我。 “唉!不用说了!”我骤然记起昨夜与 B 教授在一起时的悲惨情景,只感到既呕心又好笑,于是,我一五一十地把情形向约翰叔倾诉了出来,连最细微的委屈也描述给他听,他听得一阵大笑。“当教授的人都没有个好手脚。”他得意地在座椅上伸了个腰,接着细声地凑近我说:“他们澎湃热情,但是缺乏营养,没有体力持久性,他们的虚弱是出名的,葛丽,你和他交了六次才抽送得九十六下,可怜!去年我和你妈说“再见”的那晚上,最后一趟也玩了两个钟头之久,我们每分钟才进出两次呢!”是的,约翰叔的确说出了精窍所在了,缓慢,细腻,持久而销魂,这的确才是性学上至高的哲理!我给他说得心都酥痒了,只感到阴缝里流出一些液物来,我冲动到几乎要约翰叔跟我到洗手间去为我交弄一番,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胯间物站起来说:“我的裤子潮湿了,你愿意同我到洗手间去一下吗?”但是他只老练地啾了我一眼说:“我们还有一站便到家啦,我看你还是回家再换吧!”天啊!当我们女人情急需要之际,要去勾引一个称心的异性是多么困难的事!于是我没趣地还是朝洗手间边走去,因为如果让裤子湿得太多了,我便不好意思走出车站,我里面什么也没有穿的呀。 到得里维拉,已经上午十一时许,仆人西诺早已备车在那儿等候,我和约翰叔坐在车里,我们穿过市中心沿着海滨路朝家驶去。这时阳光普照,海滩上挤满了男男女女,足有数万人之多,都是从全世界各地到这儿来渡假,他们的穿着极尽暴露,许多男女躲在太阳伞下搂抱接吻,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春情彩色。 他们都互相企求着性的接触,但限于众目睽睽,除了搂抱着意淫之外,亦无办法可想,许多就是因为按捺不住心头的欲热,最后只得跳到海水里去求取冷却。我深自庆幸赶上了这一个欢乐的行列,是的,我家也属于这个行列的,而且这个行列也好像全部属于我的家。 事实亦是如此,在那千万的游客中真不知有着多少俊美的男性曾是我母亲的朋友或将是我们的朋友。我真想停车脱开衫裤,精光的投到人群里去纵乐一番,我问约翰叔道:“你想,我妈此刻会在海滩上游泳着吗?”“不会,她定然还逗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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