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4/4)
而洪歌,她是对的。现在她已经不是大学时那个纯情的洪歌了,我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英姿飒爽且身为学生会副主席的胡哥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窝囊废。长久地窝囊,渐渐磨去了她对我的崇拜。 下岗,就是牛背上最后一根稻草。今天,今天不过是形式婚姻的脓包被挑拨了。 当然,破的不止是脓包,还有“豆腐干”的卵蛋。离婚!这两个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 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脓包已经破裂,要么疮发而死。 要么康复痊愈。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