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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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当真那么介怀吗?

      得到了柳叙白本人,难道还不够吗?

      他从遇到过像柳叙白这样纯粹干净的人,所以患得患失总是复发不止,亦许是因为就连他看来,风知还也远比自己更适配柳叙白。

      毕竟他们相处共事的时间,要久过自己,后来居上的他,总是认为,柳叙白的选择,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特立独行。

      那种与神域人截然不同的待事方式。

      但这种新鲜感易变质过期,一旦习惯了同样的思维模式,那他便会变得平平无奇,从而丧失所谓的兴趣。

      他怕被抛弃了,所以他从未想过,柳叙白从一开始,选定的便是他这个人,不加任何角色光环照耀的本体。

      他低估了柳叙白的纯粹,也低估了柳叙白的忠诚。

      商瓷的话语,风律的信函,这些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伎俩,竟在他身上起了效用,那位藏在幕后的东主,比他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心魔所在。

      或许换句话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有他不自知。

      在听闻柳叙白在含光境的遭遇之后,他的心才彻底沉入了冰窟,浑身似是被凝在冰水刺痛不以,这感觉令他沉溺其中无法呼吸。

      他想象不到,在柳叙白被那些人糟蹋之时,他是怀着怎样的信念,熬到了最后。

      自己与那些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在北境的那些日子,柳叙白不止一次的让他停下来,放过他,但是自己充耳不闻,一心将他的求饶当做了填充自己私欲的工具,日日夜夜的让他重复经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是真是伤彻柳叙白的心,从那一刻,柳叙白的世界才彻底变得晦暗,原本照射在他身上的阳光,正一点点的消散,指间最后的温暖,也被化为了那魔宗长夜之下的寒寂。

      柳叙白在逐灯会始终未说出的后话,他终是知晓了全貌。

      柳叙白开不了口,说不出。

      除了哭泣,只能一次一次的哀求着自己相信他。

      风骨尽失,卑微入尘。

      以色侍人,这词的杀伤力无异于将柳叙白贬落沉泥,让他记起自己早已是污浊不堪,他挺过了含光境,却没挺过自己这关。

      满心而来,孑然而去。

      失望与绝望,是斩断柳叙白仅存信念的钢刀。

      那些在神域、九阙城的过往,在沈凛的脑海中逐渐模糊扭曲,他似已开始记不得是在何时,爱上了这个耀眼璀璨的神明。

      有关柳叙白的一切,像是在被人刻意删减掉了一般,那抹纯净无暇的雪色,正一点一点退出他的视野,最后凝落成一个细小的光斑,消失不见。

      是酒喝的太多了吗?沈凛摇了摇身旁已经所剩无几的醉生梦死,这是柳叙白唯一称赞过,也是他唯一愿意主动品尝的酒水。

      当年在神域,白夜城,春山楼,柳叙白半推半就下饮了半杯他从魔宗带来的佳酿,只不过那时柳叙白因为神庭的事情心烦意乱,所以并没有喝到这酒水中的香醇。

      但是他记不清,当时柳叙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似乎连那张好看的面容,都在逐渐虚化。

      沈凛将手中剩余的醉生梦死一口饮尽,然后用手捂着脸痛哭,柳叙白像是那指间沙,正在以风动速度从他的世界退离。

      琅環君,你连最后的记忆,都不想留给我了吗?

      仅仅只是一个存在过的念想,也不能留下了吗?

      沈凛手中的琉璃瓶摔落在地,双眸浸泪满是哀伤,他无力的瘫在躺椅上,放声大笑。

      这是惩罚,对他最残酷的惩罚。

      他活该。

      这是罪有应得。

      柳叙白将平静的日子归还于他,一如不曾相识之前的那样。

      或许当初只有将离一人前去神域,便不会招惹这么多是非。

      或许当初他并没有因为将离而与神庭门卫起了冲突,他便不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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