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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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前北家书院,阮二与你儿的争执你没暗中出手?还是说后来庙里私会,不是你嘱咐牵马小厮出的主意?北安春你安的什么心,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别等到他人给你写了罪状再后悔!”

      那拶刑之手听罢渐渐松了力气,北棠借此机会挣脱,甩甩手:“你儿是阿斗,阮二是阿斗,那你又是什么。”

      “我是什么……”

      “你是薛家老太太,还是北家旁系的姑娘?”

      “我……我……”

      “那把匕首拔出时,你早就认定了,就是你的心早将一切都抛远了,还在这儿可怜给谁看呢。”

      假北棠叹息一气,掸掸外衣,三两下系好腰带扣,抬脚要走时,看向烛火里的薛谭牢房。

      身后的老妇人低头凝望枯草,不停地问从何而来。

      对面牢房薛谭已坐起,蓬头垢面地瞪大眼盯着假北棠,眼神无光痴傻,嘴巴歪斜,口水湿透了衣襟。

      竟就这样白白地傻了。

      假北棠笑一声:“何时傻的?”

      薛谭不作答。

      “好啊,好啊,一个疯,一个傻,恶人下场落得如此轻松。”

      说着,假北棠取出头上发钗,撬开了牢房之锁,又在北安春面前锁上。

      她走到薛谭牢房处,不知从袖口中拿出了哪家哪门的符纸。

      符纸泛黄,上头是朱红丹砂。

      谢义山在旁,疑道:“这样式……”

      “谢兄见过?”

      “未曾。”

      假北棠掐诀默念,符纸在她手上如香灰四散。白烟缓缓上升,遮挡视线,撩开眼睫。见她轻轻一呼,烟与香灰吹入薛谭房内。

      “他来了,你们难逃一死。”

      祂?

      老妖怪皱眉。

      “我虽不喜狐妖,但只有他能逃离法度,惩戒尔等该死之人。”假北棠笑着,“薛公子,简单入狱能否解了夺妻之痛?”

      夺妻?

      “倒也算不上夺妻,只是狐妖一直这么想着,渐渐地也就是了。”

      老妖怪传音道:“是花越青,与我推测无二。”

      “那……”

      斐守岁与谢江两人相视。

      三人很是默契,让挨了板子的江千念护住小孩。斐守岁一念咒术,便与谢义山一同现在假北棠身侧。

      一左一右出现的突然,假北棠愣了一瞬,未等她反应,谢义山箭步上前,一张符纸贴在女儿家额上。

      墨水倾倒,瞬息之间将假北棠揽入,没在黑暗。

      斐守岁接过江千念的佩剑,剑身一挑,开刃处抵在假北棠脖下。

      烛火顺在墨水的莹莹绕绕中,半明半昧,衬得斐守岁明玉眼眸,那红色眉心痣若隐若现。

      笑道:“这位姑娘,可否一叙?”

      假北棠倒是没有慌张:“兵刃相向,想是只能吃敬酒了。”

      言毕,斐守岁放下长剑,拱手道。

      “不知姑娘姓名。”

      “自那年闹灾荒死了姥姥,我就是个无名无姓的鬼了,道长想怎么唤都可以。”

      “这……”斐守岁逃开话题,肃然,“你与花越青是什么关系?”

      假北棠吹了吹符纸:“是阿姊和我的再造父母。”

      再造父母,灾荒……

      老妖怪联想到女儿家的身世,他放缓了语气,看一眼痴傻的薛谭,那疯魔的北安春正在地上啃食枯草。

      牙齿摩擦秸秆,咔嚓响声。

      长剑入鞘,斐守岁直奔目的:“花越青在何处?”

      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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