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落幕(2/4)
的一套口诀,不仅要赚,还要赚得天衣无缝。 老四果然是条小鱼,嘴太谗,未加犹豫就上了钩:娘的,一天500,一年365天,乖乖,55就是25……老四大笔一挥,尘埃落定,早将10个指头的茬抛之九霄云外。警车开进了学校,打破了校园的宁静,学生们围着警车七嘴八舌议论着,老师则面面相觑地望着校长室。 “你们学校留宿的那个中年女人呢?”“大块头”警察问。“是钱记者吗?上周就走了,匆匆忙忙的,没照面就走了。”“去哪了?”“回城呗,出事了?”校长觉得警察上门来,这事有点蹊跷。 “你知不知道她是通缉在逃犯?”警察厉声问道。“啥?逃犯?!”校长愕然,额头冒出了汗,“不知道,她说来郊外写生的,借住在学校,其他事我一概不知。”“是吗?你们怎么认识的?”“网友,也是校友,网上认识的……”“在这住了多久?”“两个来月,上周不辞而别,”校长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同志,到底怎么了?”“她涉嫌经济犯罪,要是她再跟你联系,请及时告诉我们,这是电话。”送走了警察,校长回到办公室呆坐了半天:师姐是通缉犯?他无法将罪犯的标签印在师姐那张和颜悦色的漂亮脸蛋上,“我是坏女人”,师姐这句话原来不是醉语。 警察查到学校时,芳姐正躺在一家私人诊所里检查身体,医生告诉她,怀孕前3个月,孕妇身体感觉不舒服是正常的妊娠反应,不必担心小孩,但要注意营养。她这才安心回到了小旅馆,她住在集市上的小旅馆里已有好几天,闭门不出。 芳姐泡着方便面,还没等泡熟,那气味已让她呕心不已,她虚弱地躺到床上,前思后想着:我没罪,我没挪用资金,那是我的合法所得,我和报社之间有合同约定,5:5分成,怎么倒成了挪用呢?不能这样下去了,越躲越黑,自己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争辩,为自己讨取清白,也为了能正常生育小孩。芳姐主意已定,决定结束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活……吴导捧出他呕心沥血几十载的开篇力作,分别用简、繁体打印成两种文字,他将老四和大眼妹叫到跟前,嘱咐道:“你俩先熟悉一下剧本,了解剧情后,再去体验一段生活,为开机做好准备。”“我是做什么的?”老四好奇地问。 “自己去看,职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握好角色内在的东西,这东西不可言教,只能自我揣摩达到心领神会。”吴导知道这家伙懒惰,说出剧中的职业,他肯定连剧本都不用看了。“你就是杀手,只会杀人,杀人不眨眼!白痴!猪头!蠢驴!”大眼妹的国语进步很快,这有老四的一份功劳,他常跟大眼妹拌嘴,大眼妹趁机现炒现卖,连国骂也学得朗朗上口,韵味十足。 “吊!”老四不甘落后,至少学会了港澳同胞是如何骂人的,一步到位,铿锵有力。真是一对活宝,珠联璧合,绝配!老四依然保留着啃方便面的优良作风,躺在出租屋里,一边吭哧着干面,一边打开剧本,他特意买来《新华字典》和《成语词典》,要深刻了解剧情,当然少不了工具书。 即便如此,老四感觉眼前的文字好比口里的干面,嚼起来生硬粗糙,难以下咽。他硬着头皮,强撑着坠落的眼皮,在昏黄的白枳灯下艰难跋涉着……“黑夜。 “窄窄的小巷幽暗幽暗的,他脚踩着三轮车,哼着小曲……“‘救命!救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迎面跑过来,光着膀子的男人叫骂着穷追不舍。娘的,真俗!这不是要英雄救美吗?老四耐着性子,继续嚼着剧本……“他赶忙下车来,将车推到一边躲开,然后骑上车继续哼着小曲……"孬种!见死不救,是爷们吗?老四将剧本扔到床底下,倒头便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老四就被吴导的电话叫醒,莫名其妙地叫老四赶往城郊菜市场,老四悔不该忘了关手机。去城郊菜市场?买菜也用不着跑那么远的地方,超市不现成的吗?可吴导偏就不告诉他上菜市做什么。 吴老儿把咱当保姆使上了,折腾人不是?娘的,比咱大陆的周扒皮还牛气,人家怎么着也得半夜三更下床来学鸡叫,吴老儿可好,躺在床头远距离电话遥控,晚上咱得动用脑力,熬夜看剧本,白天还得卖体力活,是人干得活吗?磨蹭了半天,老四才下了床,深秋的北风穿过碎窗户纸,让刚离暖窝的老四打了个寒战。自来水透出寒气,冰得老四脸皮收缩,牙槽作痛,他就着牙膏的泡沫刮完了胡茬,再将摩丝喷到头发上,用梳子往后梳成了背式,他向手里的镜子呼出热气,在衣袖口揩了几下,对着镜面打量起自己来,但很快就变得模糊了……冬天临近了。 这回老四没客气,直接坐上“的士”到了菜市,扔下一张50元也在所不惜,谁叫咱是公干哩,不怕吴老儿赖帐。菜市流动的人群踩着铁笼子里飞禽走兽惨叫的节拍,半斤八两地与菜贩们讨价还价,在这,人与动植物既浑然一体又泾渭分明,人是这里的主宰,像个挑剔的游客,冷视着满园春色,植物要绿色,动物要野生,盎然的生命体到了这里,原本立着的,你得卧着,是黄色的,你得着染上绿色的外衣,像扭曲的灵魂零散在地狱里,最终经过火烧油煎,满足人的胃口。 没辙,咱人类看中的是自个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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