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心伤神乱,舍己保郎,香躯成俎(上)(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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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府。高衙内那里舍得,李贞芸怕被太师察知,苦苦哀求,答应数日后再来厮会,又献缠绵湿吻,那花太岁才抱她出得浴池,令富安托太师府女使阿萝暗地潜送她还府。
 回到蔡府,她在自己房中连歇数日,因下体各处红肿难当,甚少下床。她神志终醒,每在床上忆起那夜与干儿疯狂性战,大乱人伦,不由内心有如刀绞。
 想到二十年来所历之劫,真个泪水洗面,寝食难安。但她究是过来人,这命中冤孽,已经数回,她既躲不过,也只得认命。
 想通此节,终宽了心,频频轻抚失贞的红肿羞处,俏脸羞红,一时浑身酸麻燥热。这数十年来,何曾有男人令她如此沉醉性欢,这份极乐欢爱,算是不幸中的补偿。
 她厌恶蔡京,早不将其视为丈夫,虽深爱前夫张尚,但跟随太师多年,故对那份感情和贞洁早看得淡了。一想到被高衙内那巨物彻夜撑爆羞穴菊门之景,便面红耳赤,羞穴酸痒,淫水缓流,芳心铮乱。
 今日一早,察觉下体两处肿痛终消,已能正常行走,想到三女李师师虽沦落御街青楼,好歹先认下女儿,再求高衙内为女赎身。便向服侍她多年的心腹女仆春晓问明御街路径,与那女仆换了衣裳,又潜出太师府。
 行至御街近左,就要见到女儿,不由心神有些紧张。忽儿想到女儿必是绝色之姿,若是师师真被衙内赎身,以那淫徒行事,女儿当真只能以身为报。
 此刻自己那丰乳雪臀及周身各处仍留有那淫徒吻迹抓痕,若女儿以身相许于他,岂不是母女均遭此子所奸,更乱人伦,来日莫不会母女共侍一夫?想到此间,芳心一紧,心神不知飞至何处。正在李贞芸失神之际,却被林冲撞倒,这才回过神来。
 她向林冲问明御街所在,定了定神,迈开莲步,行至御街之中。此刻刚过辰时,左右楼阁上不时传来艺女辞客之声,端的是嗲语嘲歌,诱人心魄。
 各家鸨娘纷纷艳笑陪客出门,御街上走来的尽是些享过一夜风流的男客,有的酒色过度,神情委顿;有的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但有见到她的,顿时个个目痴口滞,色眼勾勾,如见神仙,心中只想:“此等绝色,远胜过那些俗粉,不知是街中哪家娘子?”李贞芸本想开口问路,但知此间乃藏污纳垢之处,过往尽是嫖客,哪里起得了口。
 此番被人色眼相视,只得硬着头皮,低首前行,凤目只往门牌上瞧。终见一家新楼,门牌上书:“河北李师师”。
 她心神激荡:“便是此家了,今日定要与女儿相认!”想罢,哪里还顾得上此间是妓馆,掀幕便迈入厅内。厅内坐一鸨娘,正是李妈妈。
 见忽来一绝美娘子,与李师师几分相似,吃了一惊,忙问:“这位娘子,是何家人?怎地到此?”李贞芸定了定心,唱一轻喏道:“相扰妈妈了。我……我来寻师师姑娘,有要事相见。
 还请妈妈通禀,就说我是她的……是她的亲戚。”李妈妈端详她片刻,心中暗自纳罕,见她容貌极美,也不忍恶语绝撒,只道:“不曾听小女说过有甚亲戚,你姓甚名谁?”李贞芸心中一酸,泪盈眼圈,哽咽道:“还请妈妈告知,就说李氏贞芸,求见师师姑娘。”李妈妈心道:“不曾听女儿说起过这名字。”又想:“女儿这几日与官家日益亲密,怎能私见不相干的。此刻她正与官家在后院监挖地道,如何见得?再说,这女子容貌不在女儿之下,若被官家撞见,别出事端。”便道:“小女不见女客,有事容我报知她便是。”李贞芸哪里肯依,急道:“今日必见师师姑娘一面,不作去念,还请妈妈见谅。”言罢,便往内堂闯。
 李妈妈急上前阻她,哪里阻得住,正无可奈何时,偏房内转出两名大汉,拦在李贞芸面前,手按腰刀,威风凛凛,喝道:“且住,若再入内,休怪无理。”李贞芸哪里肯依,口中求道:“两位大哥,且放小女子入内,只见师师一面,莫难为我妇道人家。”言罢转身抢入。两大汉近身擒住她双腕,将她拉出大门,只一掀,便将她掀在门外地上,两人抽出半截刀,口中怪叫道:“再闯时,刀下无情。”言罢转身入厅。
 李贞芸顿时“呜呜”哭扶在地。对门鸨娘有好心的,听她哭得甚悲,上前问明原由,低声劝道:“娘子莫再哭了。
   你便真是那李师师亲人,如今也见她不得,你道那些汉子是谁?”李贞芸泣道:“我怎知是谁,这般凶恶……”那鸨娘贴耳道:“便是天子侍卫。如今官家正与李师师相好,听说院内正修通往宫中暗道,日日相会,你怎能见她,还是别处去吧。”李贞芸只听得目瞪口呆,急道:“此话当真?”那鸨娘道:“欺你做甚,敢拿天子说笑?我见你是个俏人儿,不忍心,才直言相告,此事千真万确,娘子还是待官家来日冷了她,再来吧。”李贞芸方知真情,止住哭,擦干泪,缓缓站起身来,心道:“不想连当今天子是这等人,竟来这妓馆,更看上我三女儿,可如何是好?”她身入豪门,深知帝王将相均非善人,女儿虽得天子看承,但一生幸福,全在天子一时好恶,实非幸事,何况被天子瞧中,便是那高衙内,也救女儿不得了。
 自己那日被高衙内强暴,为赎女儿,甘作淫娃荡妇,服侍于他,却不想白费心机,让那淫少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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