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过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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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那人说的话,“去岭州,三年后重新科考,你必将一鸣惊人!”

    他合上眼帘,唇角微抿,不得不说,此人对陛下的心思真是了若指掌。但,这人到底是谁?

    姜修若下了马车,看见被衙役押解的一众庄府诸人,面容枯瘦,神情萎靡。她未有丝毫的怜悯,见庄齐宣正在和杜含琴惜别,便直接进了长别亭。

    青黛和玉竹一一拿出茶釜、瓢扚、茶瓯等物,泡制好茶,递给她,恭顺的站立在两侧。

    没过片刻,一对容貌俊美的男nV走了进来,男子神情消沉,嘴角下垂;nV子面容憔悴,眼眶通红。

    nV子碎步上前,谦恭的向她行了一礼,“含琴见过表姐。”

    “快起来。”她起身两步扶起双眼含泪的杜含琴,柔声道,“身T可还好?”

    杜含琴笑着点头,泪珠滑落眼帘。她不好意思的cH0U了cH0U嘴角,用绣帕遮住双眼,沙哑道,“表姐,母亲还有事吩咐我,含琴先告辞。”

    “好,你路上小心。”姜修若安慰的拍了拍她的纤手,温声道,“代我向姑姑、姑父、表弟问好,改日我再过去看望他们。”

    杜含琴轻轻颔首,最后瞥了一眼旁边静立垂首的庄齐宣,仰头洒脱的挥袖而去。

    待她上了马车,远驾而去。姜修若才邀庄齐宣一同坐下,递给他一杯清茶,启唇道,“其实你和含琴大可不必和离。”

    庄齐宣接过茶瓯,神情平静,只是眼中划过微妙的光彩,和茶水的晃动泄露了他的心思。淡然道,“何苦让她跟我去过这种没有念头的日子。”

    “含琴并不在乎。”她吹了一口茶水,沉静的回道。见他只是摆头,虽有疑惑却并没有再追问。她将一个锦盒推给他道,“此去路途遥远,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些你带着。”

    “不...不...”他紧张而慌乱的拒绝道,匆忙中将茶瓯打翻,热水浇了他满手。他推开上前将要帮忙擦拭的玉竹,喉咙g哑疼痛,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苦涩窒息。痛苦的将双手团在x口,弓背连声咳嗽。

    “齐宣?”姜修若半起身,关切的问道。

    远处和护卫正在攀谈的众衙役,及正在给各庄府诸人送水的青黛也张望过来。

    好半会,庄齐宣才直起身,面sE灰败,双手颤抖,哑着嗓子道,“夫人,齐宣不值得您如此对待。齐宣对不起您!”

    姜修若心中虽有疑惑,面上仍旧平静如常。换了杯温水给他,劝他喝下去,温声道,“不急,你慢慢说。”

    他抖着手,浅浅的抿了一口便放下茶瓯,呼了口气,抬首直视她的眼眸低声道,“自从齐宣十岁到永安侯府玩耍,您便待我如同亲生侄儿一般,和靖贤并无二致。可是我...我...”

    他望着她如同从前一般温柔、鼓励的眼神,闭眼艰难道,“我...我却对睿儿的落水见Si不救。我该Si!”

    “嘭。”

    碧sE的茶瓯滑过指尖,溜过裙角,摔翻在地,在地下滚了好几圈,堪堪的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姜修若小声道。

    “夫人。”玉竹急呼一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给她抹拭身上温Sh的衣衫,关心道,“您有没有事?”

    姜修若冷着脸,挥手止住yu要上前的青黛等人,拽紧石桌边沿,盯着担忧起身的庄齐宣,沉声道,“我刚才并未听清,你再说一次。”

    庄齐宣张了张嘴,被她冷厉的目光刺的生疼,缓缓的坐回石凳。交叠着双手握在身前,涩然道,“因姑母丧夫,带着靖贤相依为命,我自小便常到永安侯府陪伴他们,渐渐的和郁惜柔有了交际。她从小便出落的沉鱼落雁,花容月貌,X情虽有些顽皮,但总是JiNg灵可Ai,我和她慢慢的有了私情。

    那一日,是废后的生辰,你们都进g0ng赴宴,我和她约定在千落池处相会。我们...没过多久,我听见有落水的声音,恐是有人不慎滑落,想要出去搭救,却被她所劝。当时我和她已许定终生,承诺让我母亲后日便来提亲,她说如果此时被落水之人看到我俩半夜在此处私会,我父母必定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便...没有过去...

    第二日,我在庄府听到消息,才知是睿儿落水而亡。我...我并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不想的...”他说着说着便泪水雨下,懊恼的将头磕在石桌上,嘭嘭直响。

    她收紧拳头,双目含血,肌肤擦过凹凸不平的石面上被磨的生疼。好半歇,哑然道,“我记得睿儿打小就Ai唤你‘宣哥哥’,他最喜欢的兄长便是你。是不是?”

    他身T一滞,抬起高肿淤血的额头,没能吐出话来。

    她执起瓢扚缓缓的从沸腾的茶釜中舀出白水,浇在一个新置的茶瓯中,看着翻滚的片片茶叶,嗤声道,“果然,农夫与蛇的故事就应该被我们牢牢的记在心里。人,怎能和这种动物共生呢?他们冷血残忍,毫不注意,就会咬的你心窒哀绝,肝肠寸断!你说是不是?”

    他白着脸,抖着唇角,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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