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6/10)
子上,韩月闭目等死,手中的画卷也被抢走。 但是迟迟不觉的刀子割开自己的喉咙,韩月说道:“你还等什么?给我个痛快吧。”睁眼看,却见唐云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手中竟拿着自己贴身携带的那块玉佩仔细察看。甚至连抢走的画卷都放在一边。 “这玉佩是你的?”“正是某家之物,关你甚事?”“你从何处得来的?”“某家从小便带在身上,你却问这做甚?与你有何相干?要杀便杀!”韩月此刻万念俱灰,只是生死早已不在心上,嘴硬不休。“你是不是辽人?你是不是在辽国长大的汉人?你是不是本不姓韩?”唐云神色凝重,声音甚至都有些颤抖。 “你管爷爷姓甚名谁?”韩月也有些奇怪了,这厮到底发什么神经?唐云脸色又变,打开画卷看了看,问道:“这画上女子可是宫内的贵人?这画是不是你画的?你与这女子莫非有奸情?”“这干你何事?”“你说实话,说不得我还能救你一救。你可知汴京早已有人出来追查于你,你……”唐云话没说完,突然头顶生风,三条人影鬼魅般凌空掩至。 唐云一看这熟悉的身法就知道不好,果然是熟人。只可惜他现在手中只有一把匕首,翻手往后一挥,击中凌空激射而至的铁针,双臂挥动,与童贯和杨烈战在一处。 这俩人穿的也是官兵的衣甲,但是手中都持的长兵,又是生力军,打了二十多招之后,唐云逐渐力气不济,想抽个空子逃跑,结果城隍庙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从外面涌进一伙官兵来,全都打着灯笼,为首一员武官正是何灌,他大喝道:“大胆,尔等是哪部军汉,竟敢造次私斗,还不住手!”说着外面的厢军呼啦一下就闯进来了,手持弓箭,三人再也打不下去,只好住手。唐云不惊反喜,他自己是官兵的身份,这个身份很扎实,乃是那群叔伯前辈们给他弄得。 他可不信这个太监和宫女竟然也能有正当的官兵身份,不定这身衣甲是从哪里偷来的,此刻正牌的官兵来了,自己正好来个浑水摸鱼。他大喊着冤枉,说末将又下情回禀,周围军汉围定了他却并不反抗,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瞒哄过去这官,没留神突然下巴挨了重重一击,直接天旋地转,仰面栽倒。 在他昏过去的时候,他最后看到的是那个美貌的宫女假扮的官兵,得意地笑着从自己手中拿走了画卷……************昏暗的油灯光影之下,唐云逐渐从昏睡之中醒过来。在大牢里已经连续十天了,每天只有一顿牢饭,饥饿和伤痛让他恢复的没有想象中快,鬼知道将会被关到何时。 与韩月争斗并没有受伤,只是耗费体力,但是之后被打昏抓获,又被打过军棍,之后就被扔到大牢里面。一连几天也没人来带她过堂,也没人来审他。 这些虽然是皮外伤,但是没有医治的情况下,也很难熬。他的下巴没事,骨头倒是够硬,不过肿了一大块,而且牙齿碎了两颗。 原本头脑受了震荡,视线模糊眩晕,过了这几天症状倒是已经减轻,不过浑身依旧疼痛。不过终究是练武的底子,身上伤痛却也是能够忍受克服的。 举目四望,这出牢房倒像是衙门的大牢,不似牢城营之类的地方。唐云不知所以,军中犯军法的军校最多就是打军棍罚苦役,或者犯了重罪砍头示众,很少有监禁的。 不过那是禁军,土兵厢军,谁管那么许多。好在手脚没有被绑,但是牢门紧锁。 外面虽然无人看管,但是那大碗口粗的木桩子牢笼足以令人绝望。大牢内空荡荡的,除了几个不能动的老弱病残和他们一起待在这里,所有的囚犯此时肯定都在城墙上干活修筑城防。 据说官府开恩,刑徒配军们只要上城出力,便可赎罪。有立功的,便可免罪开赦。 大牢里所有能动弹的囚徒全都踊跃为自己的命运争取一线机会去了,甚至连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争着去,剩下不能动的便只有实在无法动弹的老弱病残,像自己这般身上带伤的其实也无不可,但是唐云不想在自己的伤势恢复时期无端耗费体力。身体就是自己最后的本钱,不管被关多长时间,尽快恢复体能才是一切。 但是这几天却未见韩月,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关在这大牢内。大概是在别的牢房关着呢,三侧具是砖墙,只能看到牢门对面。 对面牢房却是空的,却不知他有没有上城,自己吃了军棍,他没道理不吃。军棍可不是说着玩的,自己这练过硬气功的人都吃不消,别说是他。 正想着却听见另一侧响动大作,进来一大群人,再看竟都是囚犯们,他们这些天原本日夜都在外面施工,不知如何却回来了。却听见丁丁当当响动,竟是在拆牢房,大根的木料被人连续运了出去,剩余的犯人被集中在有限的区域内,再看却见韩月被人带了来,正好关到了他的对面,趴在草铺上,正看着他,显然是挨了军棍屁股有伤。 两人隔着牢门和走廊对视片刻,待到人都走光了,韩月咬牙骂道:“杀千刀的贼配军,便是你多事,如今倒好,连累爷爷受罪。”唐云出奇的没有骂回,只是扒着牢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韩月。韩月骂了几句,实在被唐云那暧昧的眼神盯得有些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终于不再骂了,怒视唐云:“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