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最小化军队(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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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着去就行,那儿没有停车位。她说。

      她们在街上走着,马路旁的街道并不宽敞,如果两个人并排行走,很容易撞到后面的人。钱鹤走在前面带路。

      巴拉望岛的街景让柳琪想起浅明和真珊岛来。漫长的海岸线,终年绿色的高大植被覆盖道路两旁,街边都是破旧的商店,皮肤晒得黝黑的当地人骑着摩托车从她俩身边驶过。钱鹤在这里会感觉到宾至如归吗?她可曾想念自己的家乡?林楚一呢?

      沿着餐厅所在的街道走了大约500米,再拐进一条小巷,就看见了钱鹤口中的咖啡馆——低矮的两层楼建筑被柳琪叫不出名字的树木环绕,砖墙在建筑前围出一个小院来,门外还停着一辆很旧的本田摩托车。

      小院的门口竪着招牌,黄底蓝漆的字写着MATTO CAFE几个字母。

      柳琪跟在钱鹤身后进入小院,在低矮建筑的一楼——也就是前台处——点单,柳琪要黑咖啡,钱鹤选了加芝士的拿铁,还有一份巴斯克蛋糕。

      她们决定在院子里落座,方便聊天,也方便抽烟。

      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一隻狸花猫和一隻橘猫睡在水井边上,偶尔翻动身体。

      你跟你前女友有没有养猫?

      钱鹤冷不丁发问。柳琪一愣,想起吱吱来。有。

      分手之后归她了?

      嗯。她是行政岗,我加班很多,照顾不来。

      钱鹤笑了笑。女同三件套——同居,养猫,还有一个什么来着?她看向柳琪,但后者的表情明显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哦,还有小作文。钱鹤一拍脑袋。

      柳琪皱皱眉头,那你和林楚一有没有养猫?

      在西班牙有。

      她提议的么?

      我也不记得了。钱鹤往后一仰,服务员推门出来,端着芝士拿铁和巴斯克蛋糕。只记得接猫之前我俩都失眠了——因为感觉是很大的责任。养了之后呢又觉得,也还行。她撇了柳琪一眼,猫现在在我朋友家里,如果你想问这个的话。

      我倒是完全没考虑这个。

      钱鹤笑了笑,拿起勺子,给自己挖了一口巴斯克蛋糕。吃完这口,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慢悠悠地开始继续自己的讲述:

      我们那晚后来没乾别的,喝酒,做爱,睡觉,就像她还在华菱的时候一样。我没接着问她具体是怎么想的,但一整个晚上,我满脑子都是那个问题:我们要怎么搞到一条船?

      当然了,脑袋里另一个声音也在告诉我,我可能只是自作多情,也许她第二天早上就忘了。我不知道她朋友会不会告诉你这一点,但我要说接下来这些话,也绝没有指责她的意思——但林楚一就是那种只有喝了酒才会袒露自己的孩子气的人。当然了,说是‘孩子气’,还不如说是内心深处真正的会尖叫的那个声音。只有用酒精麻痹完神经她才能顺利把那些话吐出来,天知道她以前在家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们交往了那么久,很多诚挚的告白,都是在她喝醉以后才会说的。

      当然了,喝完酒后说的话,第二天就会被忘记——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她喝完就敢说出口吧。

      所以那天晚上,我们躺下以后,我从后面抱着她,在想,如果我能留住这一刻就好了。我并不相信她还会记得这些。

      假若她第二天真的忘了,你会失望吗?柳琪问。她直直地看着钱鹤的眼睛。回答她的是篤定的眼神。

      会,可这怎么能怪她?连国当时虽然的确像是要疯了一样冒出一大堆事故,但如果你去问当时那些跟我们一样在大城市生活工作着的年轻人,就衝这些事儿,你愿意拋下一切偷渡吗?会有几个人点头?

      柳琪皱眉。2024年有什么事故?

      我想想,食用油和油罐车;退休年龄延迟;医保改革固定等待期……哦,还有那个,房屋养老金,我就记得这几个了。

      柳琪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说的这些事儿,跟林楚一的房子跌了又有什么关係?

      当然没关係,钱鹤的眼里少了些阴霾,她仍爽朗地笑着,也许是因为还在回忆的缘故,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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