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尽处长梦醒、壹(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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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这方面的需要,我可以替你号一号脉,不过我不开药方,只是稍加提醒。」

    燕琳逍原是安静喝茶,听这里噗哧笑出声,怕曾景函真的恼了,转向姚先生那里喊道:「姚先生,我今天就练到这里吧。你一向事忙,就先去忙吧。」

    姚先生应了声,起身走到门口对他们点头致意,潇洒迈出琴室就走了。室里只剩曾景函跟燕琳逍,燕琳逍听见衣衫扑棱,曾景函一下子跃到他面前,而且一语不发。

    燕琳逍搁下茶杯,伸手往前触到曾景函的衣襟,问:「你真生气啦?那姚先生的X子是这样,他逗着你的,就别跟他计较了。」

    「我气的是你跟他。为何我不知道你在外头……」

    「知道又如何?我还是会去啊。」

    「为什麽?」

    燕琳逍虽然双眼失去光采,但还是露出了一抹调皮的笑,他答:「图个新鲜吧。而且又能赚钱,也有人欣赏琴艺。」

    「往後你只准弹给我听。再说你根本不缺那点小钱。」

    「可你总是不在,往後也不会一直在。」燕琳逍的笑容变得怅然。「我听说,你和万水帮帮主的妹妹处得不错。」

    「胡说八道。」

    「你少年英雄,仰慕你的人自然多,早些定下来也好。」燕琳逍表情变得认真,他侧过身思量道:「我自己可以管好锦楼,往後要是你成家立室,我也不至於成为你的负累。」

    曾景函沉默良久,他固然气恼燕琳逍这说法,却也心疼,脑海灵光一现,握住他的手慎重其事问:「你可有想过成家?」

    「我?」燕琳逍错愕,失笑。怎麽扯到他身上了?

    「对。你若想,我就替你找门好亲事。你若不想,我自然会照顾你一辈子。你想出游,我陪你,你就是在恼我去远方不带上你吧。」

    燕琳逍闻言有些感动,双手m0到曾景函臂上,慢慢低头往前倾靠在对方x怀,低声道:「有你这番话就够了。」

    曾景函像是松了口气,燕琳逍抬头噙笑对着他说:「我说笑的。要是有不错的人,我也许b你早成家。虽说我目不能视,但天底下多的是盲人,也不是每个盲眼的都孤身寡人。」

    「你就是看不见,也难有nV子配得上。」曾景函轻拍他肩膀:「我尽量替你找,要是真的没有那麽好的nV子,哥哥我养你。还有,我不喜欢那个姚先生,打从他一出现我就不喜欢他,你老是和他唱同调,我实在是……」

    燕琳逍一脸无辜:「我没有要跟姚先生唱同调。是你偏要招惹他,可惜我看不见,不然你方才的模样肯定是很有趣。」

    曾景函手指轻弹他额头,带他一块儿走出琴室把稍早没吃完的早膳解决了,约好晚点也一起用膳,曾景函就施轻功离开锦楼。燕琳逍对着那人飞走的方向发呆,一阵风来,吹得周围松竹园林沙沙的响,有些寂寥。

    这座锦楼是云河郡的名楼,燕家最繁盛时期刻意辟建在闹市之中,清幽风雅的楼宇被繁茂林木围绕,引有活水为溪流,园林里不乏奇石怪松,处处是景,四时风光变化无穷。燕琳逍明白曾景函说的,若非曾景函的师父、师兄从中斡旋,锦楼早就收归朝廷或其他有权有势的人手里。就连现在锦楼也是在江湖帮派的庇佑下,只不过他实在不喜欢如此仰人鼻息,也从未在外和万水帮的人打过交道。虽说那些事也是曾景函一手揽着,不必他参与,可是总让义兄承担、周旋,他心里仍是过意不去。

    所幸自燕氏家道中落,他又失明,锦楼也不曾有什麽客人,两间老铺子则是用

    锺叔的名义C持,不必曾景函为此费神。

    再说那位姚先生,起初锺叔说是自荐来授琴的,看上去有些岁数但不老,燕琳逍那时身心饱受折磨,觉得了无生趣,但也不想让家人担心,於是雇了这人来教琴。一开始只是习琴艺,後来姚先生也带他看大夫疗养,教他一些养生拳法和练气功,身心逐渐恢复健康。不仅如此,姚先生和锦楼里的人越来越多交集,也给锺叔介绍人手帮忙店铺的事务,他们都觉得这位姚先生是锦楼的贵人。

    几年後的某一日,姚先生说有贵重之物要物归原主,将一块玉诀交到燕琳逍手里,燕琳逍一m0到玉诀上的雕饰就掉泪,姚先生才交代了自身来历──

    「我本非晁国人,只是母国也已经不在。过去,人们称我霜先生。有个朋友,临终前要我照顾他幼弟。」

    姚先生看燕琳逍紧握玉诀不语,接着道:「我教你的东西,哪些应当保密,你该心里有数,也不可教人知道你识武。我本不应来,只是我有事必须做,且我欠珪遥一条命。」

    「这麽说我哥哥是为了你才?」

    「一言难尽。等我想说再说吧。你的义兄是个不简单的人,我的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给他知道。」

    「我凭什麽要答应你?」

    姚先生好像笑了声,他道:「你不配合,我也只好离开,再找人暗中护你安全。过去我观察你和那人相处,你义兄像护雏一样待你也罢,可他巴不得你就在蛋壳里不出来,你若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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