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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慎行照着上次发烧时的记忆找到了医药箱的收纳位置,找出耳温枪後回到房间拿给顾锦言。他只从棉被里伸出一条手臂接过,然後看了一下枪尖,再抬头看看温慎行。

    温慎行简直快无言Si了,赶紧点了点头以示那耳套是新的,顾锦言才甘愿地量了T温。

    三十八点五度,果真发着烧。

    顾锦言看到这数字时无奈地闭了眼,把耳温枪还给温慎行。他看到那数字也倒cH0U了口气,立刻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拿到勉强还有意识的顾锦言面前:药在哪里?

    方才的医药箱里只有包紮用品和外用药,没有内服的。

    顾锦言没力气拿笔写字,抬手指了指他左手边的浴室就又闭上了眼睛。

    温慎行走进顾锦言的浴室时差点以为他不小心到了家具贩售店。但那麽说其实也不太准确,因为顾锦言的浴室b店家布置的样品屋还要乾净。不只是全白的,还几乎没什麽生活用品。淋浴间里就只有洗发r和沐浴r各一罐,洗手台边则只有一套牙刷牙杯和刮胡刀,连样品屋都b这里有生活味。

    他一一打开橱柜去找药的时候还顺道发现里头全是空的,好像都只是摆饰。温慎行拉开最後一个cH0U屉才找到一个白sE的塑胶箱,打开确认过里面有几盒药,就把整个箱子都抱了出去,唯一收着东西的cH0U屉也空了。

    温慎行回到顾锦言的卧室时,他已经在温慎行翻箱倒柜的工夫里背对着门口睡着了,蜷着身T像个小婴儿。

    见人睡着了,温慎行才好像突然松了口气。他方才进来时甚至急得没有将房门关上,此刻余光瞥见了敞开的房门,才想起顾锦言的卧室平时总是紧闭着的。虽然这多半和他俩房门紧邻、彼此都会频繁进出而习惯将门带上脱不了关系,这点温慎行也一样,可他终於得以窥见这间房间内部的样子,尽管他很不希望是因为「顾锦言病倒了」这种理由。

    卧室往往是一个人最隐密的空间。温慎行想像过顾锦言的房间会是什麽样子,也许会和他的画室一样乱,或者会摆满一些完美对称的艺术收藏品,有人动一下就会让他发疯的那种。但他错了,顾锦言的房间居然b他屋子里的其他任何一个角落都要缺乏生活气息,一点人味都没有。

    顾锦言的卧室里只有一对桌椅、一张双人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书柜,再外加一个步入式衣帽间。除了必需品以外什麽都没有,几乎就和温慎行那间房的配置一模一样,但温慎行住了快三个月的房间绝对b这里有人味多了。

    温慎行把药箱放到顾锦言床边,走到厨房去接水时想着他果然还是不懂顾锦言。他的客厅勉强能说是极简主义,但画室和卧室简直分别处在是极致的混乱与整洁两个极端。要不是温慎行已经认识顾锦言,可能会害怕他是不是人格分裂。

    顾锦言在他端着水回来时又醒了,高烧让他昏昏沉沉、时睡时醒,看见了床边的药盒後就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温慎行把水放下後打开药箱,打算看看哪盒才是发烧特效药时再次绝望地发现上面写的是英文。

    上次的西洋棋说明书他都看懂了,小小的药盒有什麽好怕。温慎行本着这种想法看了三行字,接着绝望地发现他居然看不懂,心凉了之後就开始慌。明明每个字母他都认得,怎麽摆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此刻正向後仰着头、靠在墙上休息兼等着吃药的顾锦言想他太久没动静了,勉强撑开了眼皮来看,就发现温慎行正SiSi盯着那个药盒。

    他无言了一阵,伸手在温慎行旁边的床铺上点点,等他抬头後在他面前转了一下手腕。温慎行似懂非懂地跟着做,药盒被翻了个面,他就喜出望外地发现他看得懂上面的英文了。

    准确说起来,他一开始看见的其实不是英文,而是法文。

    温慎行是六月初搬进来的,而从加拿大赶回来的顾锦言大约也只b他早了一周入住。他大半辈子都在加拿大度过,把在那里惯用的成药一起带来也很正常。加拿大的东西多数都会在包装上写英法双语,温慎行只是不小心先看到了法语那一面才傻住了。

    他手上那盒是咳嗽化痰锭,暂时帮不上现在的顾锦言。温慎行就继续拿起第二、第三盒药,看不懂上面的说明时就再把药盒翻面,终於找到了退烧药。

    他读着药盒上的英文,再三确定那确实是退烧药後才打开盒子。但就在打算把药片cH0U出来前,温慎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顿,冲出房间後从医药箱里拿了消毒酒JiNg和一副医用手套回来。

    顾锦言在他冲出去时又累得闭上了眼睛,感受到脚步声回来时堪堪睁眼,就看见温慎行煞有其事地把手消毒乾净、规规矩矩地盖好瓶盖後把酒JiNg放到一旁,接着戴上消毒手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进手术室的外科医生。

    顾锦言有点无言。他是很Ai乾净,有点洁癖,但还没有到这种地步。不过他没说什麽,只接过了温慎行读完说明书後隔着手套、小心翼翼地剥出来并放到他掌心的药丸,放进嘴里後又接过温慎行递来的水,把药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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