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俏珍珍妖眼识色狼,老鸨母娼寮招(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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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阿二慌忙接过酒杯,在珍珍热切的目光下不敢怠慢,”咕噜“一声,一饮而尽,然后模仿着马府老爷饮酒的习惯,干尽酒水后,杯底朝上以示敬意。老鸨见状,满脸的怒容一掠而光,发出满意的笑声:”嗳,好,好,对喽,对喽,就要这样地招待老爷么!“
“老爷!”为了讨得老鸨的欢心,生性本来就极为开朗的珍珍,渐渐放松起来:认命吧,生天就是贱命,命薄如纸。不,连一张薄纸都不如,一张上好的宣纸,绘上山水,赋上诗词,保存起来,日后尚有价值;而我珍珍呐,就好似那路边的一抹黄土,随风飞舞,有今天就没有明天,今天尚在北方,明天没谁就刮到南方去了。珍珍能够活到今天,已经非常满足了。
将自己嫁给这条大灰狼,妈妈虽然有自己的考虑一面,同时,也是为珍珍好啊,大灰狼没准就是天狼星下凡呐,如果真是那样,珍珍就时来运转了。珍珍不应该对妈妈抱有成见,妈妈虽然不是珍珍的生身之母,可是,对珍珍却有再造之恩,如果没有妈妈,哪有我珍珍的现在,早就化为一把粪土了。妈妈愿意把自己嫁给谁就是谁吧,跟谁都是一个样,都是那回事。
珍珍终于想通了,于是,她抛却了腼腆和衿持,施展起娼妓特有的本事,娇嗔的、却是假惺惺地拥着平安侯,又是夹菜,又是敬酒的:“来啊,老爷,吃菜啊!”珍珍越来越大方,甚至叼起一块熟肉,故意卖弄地送到阿二的嘴边,平安侯甚是欢喜:好个骚货啊,今天晚上可是来着喽。呵呵!
“哦——哦——”见淫贼叼住熟肉的另一端,珍珍却没有松开口,而是非常调皮地与平安侯撕扯着口中的熟肉,你来我往,摇头晃脑,嘿嘿地媚笑着,心照不宣地眉来眼去着。
看见大灰狼正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珍珍突然耍起了鬼心眼,牙齿一松,“啪啦”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阿二叼着熟肉,失去控制的身子向后仰去,珍珍殷勤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另一只手顺势拣起一根青泠泠的大黄瓜,在阿二的眼前摇来晃去,同时,顺嘴吟诵道:“信手拣起盘中瓜,青脆甘甜起麻沙。
筋条纵横脉络起,好香一根大鸡巴。“”哈哈哈……“阿二笑得前仰后合,愈加喜欢起珍珍来:自古青楼出奇女!
啊,珍珍不就是一名出自青楼的奇女么?一个非常讨人喜爱的,很有文化素养的脱口秀么?奇女,奇女,绝对是奇女啊!
“好香啊,真好吃!”珍珍手握着又粗又长的黄瓜,老道地模仿着口交的样子,秀丽的眼睛悄悄地瞟视着平安侯,把个大淫贼撩拨得色血沸腾。珍珍看在眼里,略显厚重的珠唇刮划着颗粒密布的瓜身,故意发出无比肉麻的“哧哧”声,听得阿二兴奋难当,胯间的鸡鸡扑楞一下,昂起挺立。
“哟呀!”珍珍吐出了长黄瓜,细手指着阿二的胯间,冲老鸨嚷嚷道:“桌上菜肴飘香,桌下暗搭凉棚。
老爷持枪阵前,珍珍坚守空城。“”老爷,“见阿二面庞红胀,一副尴尬的窘相,老鸨匆匆吃完一碗米饭,非常知趣地起身告辞了:”珍珍,陪老爷吃好、喝好,喝好、吃饭。天不早了,我困了,想早点休息,老爷,再见!“
 老鸨不在场,珍珍更加无拘无束了,她捧着平安侯的面庞,嘴对嘴地往阿二的口中送着菜肴,阿二缭草地咬了几口:“哎哟,塞牙了!”
“是么?来,贱妾给老爷抠一抠。”珍珍取来牙签,很是老道地剔出一条肉丝:“贱妾太笨,这肉没有炒熟,请老爷原谅!老爷,”见阿二已经醉意朦胧,珍珍突然提议道:“老爷,咱们玩个游戏吧!”
“好啊,玩什么游戏?”阿二欣然应允,珍珍抓起一把细小的竹签:“很简单,拼字的游戏。老爷,贱妾用牙签摆出一排字来,不过,每个字都缺少一笔,只要老爷能把这一笔补上,连成一首诗,就算老爷赢了,贱妾就甘愿罚酒喝。”
“哦?”平安侯真的为难了,虽然身为侯爵,大字却不曾认得几个,莫说连诗,想拼出个字来也比生孩子要难上百倍啊!
“老爷,”珍珍淡然一笑:“如果老爷拼不出来,连不成诗句,您就输了,就得罚老爷您酒喝喽!”
“珍珍……”这种吟诗对词的游戏,淫贼实在玩不了,他有意岔开话题,问起珍珍的生身之事,芳龄几何!珍珍闻言,怅然叹息起来,只见她放下酒杯,秀眉微锁,满腹感慨地吟诵起来:老爷问身世,贱妾泪汪汪。
珍珍出生日,家乡闹飞蝗。
春播一袋种,秋收籽半筐。
民以食为天,举家去逃荒。
灾年匪如毛,百姓惨遭殃。
父母双双死,弃珍在路旁。
老鸨拾得去,从此陷寮娼。
“唉,都是苦命之人啊!”了解到珍珍悲惨的身世,阿二深表同情,他“咕噜”一声又喝下一杯酒,藉着几分醉意,和盘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珍珍闻言,淡然一笑:“哦,原来如此啊,妈妈总埋怨珍珍疯疯癫癫,疑神疑鬼,说出来的话没头没脑,怎么样,珍珍没有看错吧?珍珍的话不是疯话吧?
侯爵原来就是一条大色狼啊!呵呵!“说着,珍珍又吟诵起来:老爷乃草民,珍珍出风尘。
半斤对八两,娼寮结畸姻。
相视会心笑,婊子也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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