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载发含齿负义良朋天夺其魄自吐蜮(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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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害得兄弟多受半月痛苦,现在想起,恨如山积,临别之时,兄弟暗中许下重誓,有望之日,不报此仇,难消此恨。」那人无语了片刻,又低笑道:「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邢兄弟,你在泰安万德村临走之时,会留函与他,并在函上洒有剧毒药粉,但未能将他害死,可见姓谢的功力高不可及,邢兄弟,愚兄庆幸你大仇得报,不可为此一念铸成大错,依愚兄之见,我俩不如归返黄山。」三天古柏上,谢云岳屏息凝神静听着,闻言不禁暗叹一声道:「君子以德报怨,小人以怨报德,人心有如此分异,良可差欢。」他不由悟出离了万德村,踏进辛壮时,手臂忽生麻软现象,幸经「菩提贝叶弹功」将蕴毒驱出,先只道替邢天生疗伤时所染,原来竟是邢天生所设毒计所致,暗觉此人留在世上,必将贻害武林,不如趁此除去。
 只听邢天生冷笑道:「兄弟心意已决,为防他不会应约而来,兄弟已另有安排,途中做下了三件凶案,留下他的姓名,最令他身败名裂的,就是闯上青城,掌劈五大弟子,并盗去一册秘笈,纵使大错已铸,此时却箭已离弦,不能挽回。」那人似乎惋惜地望了邢天生一眼,默不作声。存身老柏之上的谢云岳不由目眦皆裂,怒潮如涌,暗道:「想不到你竟如此心狠意毒,哼,我谢云岳如不杀你,誓不为人。」正欲飞身扑下,猛一转念道:「他说盗得一册秘笈,难道是在雾灵山闻得青城宿毕晓岚所说的那本风云真经不成?但那本风云真经早为玉钟岛主窝去,想必是另一册青城科学了,不如此刻是否在他怀中,倘他另藏在别处,岂不是武林又生大变,自己将成罪魁恶首,无法澄清。」于是暗哼一声,且随他回到居处再作计较。
 只听邢天生又道:「有劳陈兄相伴苦候,为示取信与他,说不得要等待至天明而返转客栈了。」那人笑道:「身入武林,以夜作尽,本是司空常事,那弟未免太多扎了。」邢天生微笑不答,只在周边上来回踱步。皓月高悬中天,皎洁银辉映在武候词外,郊野如同积水空明,分外清澈。
 谢云岳忽见一条矫捷身影,在田陇阡陌间疾如流星奔电般向武候祠而来,他看得清切异常,来人正是丧门剑客灵飞不禁大吃一惊,为防他坏了人事,身形凌虚破空而起,迳朝灵飞迎上前去。原来谢云岳手刃了彭灏后,即闪电出手制住了靳腾辉、靳文龙、墨合英、羊崇盛四人,穆云早已藏身洞侧,瞥员谢云岳一身武学震占烁今,不禁大为惊异,现身出来,喝问谢云岳出身来历。
 谢云岳直说他是追魂判谢文之子,穆云大为惊愕,继而转悲为喜,握手唏嘘良久,延请入洞,不胜感慨,互话当年往事,留连三日,告辞出洞。谢云岳、灵长与崔世玉、柳翠苹分赋阳关,洒泪而别。
 灵飞有事晤一友人,与谢云岳约在今晚在成都武候祠见面,他知道谢云岳与铁爪黑鹰邢天生约见之事,但未知邢天生另有异图,谢云岳深思灵飞见上邢天生时说破,事情则变化得不易收拾了。谢云岳身法迅绝无论,电疾风飘地掠至灵飞身前,低喝道:「灵老师。」丧门剑客灵飞只道有人猝然施袭,长剑已脱鞘而出,闻声一愕,诧道:「谢少侠,难道邢天生并未应约前来。」谢云岳冷笑一声,与灵飞悄语一阵,灵飞满脸愤容,道:「人心叵测,有愧市井小人多矣。」两人联袂掠至祠外,一鹤冲天而起,藏身柏翳丛中,只见邢天生与同伴言谈在甬道中。
 灵飞尽量压低着嗓音道:「少侠,临事不可犹豫,迟则生变,不如老朽引开邢天生同伴,让少侠猝然下手,至于那本青城秘笈,酷刑之下,何愁求之不得。」谢云岳略一沉吟,含首赞同,灵飞疾飘下树,落在祠外形如飞烟似地掠至武候祠正门而入。邢天生正与同伴谈得正兴高采烈时,忽见一气度非凡,长髯飘飘的老者,步履从容地向甬道踱了进来,不禁四道眼神投向灵飞面上。
   丧门剑客灵飞面色凝重,视若无睹,大模大样地走过两人身前。忽地,灵飞身躯猛然一蹶,一脚踩在邢无生同伴脚背,灵飞似对此不理会,迈步如飞向中殿走去。
 那人脚背剧痛欲折,只痛得咧牙歪嘴,见灵飞不致谦词,分明有意寻事生非而来,大喝一声,身如激矢地扑去,双掌推出一股凶猛凌厉的劲气丧门剑客灵飞哈哈一笑,身形疾闪,一溜烟似地窜进中殿隐去。那人两掌打空,大喝道:「狂徒,那里走?」电疾追入中殿。
 邢天生揣料灵飞有意而来,正欲举步向中殿掠去,忽闻身后生出了一声阴森森的怪笑,不禁心神一凛,蓦感后胸「灵台」、「神堂」、「长强」正处重穴各中了一指,只觉一阵天晕地眩,望后倒去。谢云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震古烁今、旷代绝学「轩辕十八解」中制龙手法点倒邢天生。
 他右手一翻,将邢天生挟在肋下,长身一纵,一式「游龙升天」拨起五六丈高下,把邢天生搁在柏梢叉之中。身形毫不停顿,闪电流星般穿泄中殿而去,一落人中殿,只见灵飞与那人弓腰凝式,蓄势欲劈,立时朗声说道:「朋友,且慢逞意气,暂听在下一言。」那人蓦然旋身回面,眼中爆出惊愕之色,藉着中殿祀案前的长明灯光,谢云岳这才看清对方形象。
 对方生得威武不凡,方面大耳,剑眉虎目,眸光正而不邪,谢云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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