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载发含齿负义良朋天夺其魄自吐蜮(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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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前一步,用手一指灵飞,道:「在下这位同伴有意相诱,只为朋友人甚正派,不愿朋友落个玉石皆焚,存心保全,朋友,你难道仍怀恨在心么?」那人目中惊愕之色益发加浓,诧问道:「尊驾此话究是何意?」谢云岳笑道:「朋友,你觉得邢天生为人如何?」那人默默无语,眼中忽闪出凛骇光芒,道:「尊驾莫非就是谢┅┅」谢云岳沉声道:「不错,正是在下,邢天生以怨报德不说,反冒在下之名劫盗凶杀,掀起武林大变,在下为洗刷冤名,逼不得已出手将之点倒,送往青城。」那人脸上泛起惋惜之容,叹息道:「久闻等驾侠名威括宇内,一身武学更是震古烁今,出神入化,企慕不已,在下赵懋功,出身赤城,与邢天生本是世交,只为他天性乖僻,为所欲为,在下屡劝不听,也是无可奈何。」谢云岳微笑道:「赵老师想是赤城四友高足,在下不久之前西行奔蜀,途中不期而遇赤城四友,聚谈两日,四友为人风趣,有缘获睹,实感快慰平生。」赵懋功长施一礼道:「不敢,在下就此赶返赤城,今宵之事在下只有置身局外,终生不予吐露,以报有意成全之德。」转身又对灵飞抱了抱拳,身形一动,掠出殿外。谢云岳望着灵飞道:「司马仲明、姜中谅就在这两日来到成都,在下同灵老师前往丐帮分堂须丐帮弟子协助查访,务于短期中查出盗魁何人,在下立即动身赶去青城,灵老师暂请在此主持一切。」丧门剑客灵飞含首应允,两人立即如飞赶出。
 ※※※※※※※※※※※※※※※※※※※※※※※※※※※※※※※※※※※※※※月移两天,繁星明浩,夜风轻拂,松音松涛,如琴如萧,武侯祠一片静萧,气象肃穆。青城山在灌县西南三十里,为道教名山,与峨嵋佛门胜地,驻誉国内。
 青城有「天下幽」之称,群山滴翠,万树凝烟,一片绿海,人行其间,须眉尽碧。蜀中六大名山以峨嵋青城两山为最,峨嵋得天下秀名,青城独以「幽」称,以山形如城郭,多丛篁修竹,四时常青,故名青城,道书列为第五洞天,山有三十六峰,七十二洞,暗含天罡地热之数。
 晨曦初上,云幻异彩。谢云岳背负着一只大麻袋,衣袂飘飘,自出得灌县导江门经往西南向青城走去。
 身形步法如行云流水,迈步不疾不徐,路人瞧得他形状怪异,又背着一只大麻袋,不禁停步注目,面露惊奇之色。谢云岳行若无事,迳自大步走去,沿途阡陌葱绿,水廓烟村,一如江南。
 他脚程飞快绝伦,不消半个时辰,已自抵达青城山脚长生宫前。长生官红墙一角隐现在一片万杆修篁之内,只见漫空笼翠,竹叶婆婆,摇曳起舞中,涛吟如萧,令人神清气爽。
 谢云岳尚未踏进长生宫门,倏地宫内人影一闪,走出一个凤目长髯道人,手执着一柄雪白如银的云帚,两道眼神有如冷电,上下打量了谢云岳一眼,道:「施主何来?」说时,眼神定在麻袋上。谢云岳微笑道:「在下欲往玉皇顶,请道长指点路途。」那道人闻言之下,面色顿时一愕,忽转怒容道:「请施主慎勿说笑,本山虽倒不禁游人观赏,但玉皇顶百年来并未有游人涉足。」谢云岳道:「道长这句话在了颇费猜疑,玉皇顶是否险峻难登,游人视为畏途,抑或是贵派列为禁地,不准外人登临?」那道人沉声说:「施主既然知道,就无须贫道绕舌。」这无异是说两者都可说,谢云岳微微一笑道:「倘是前者,还难不到在下,至于后者,在下今日实有要事非去不可,纵然有犯贵派干禁,也说不得了。」那道人朗声一笑道:「施主要去玉皇顶,贫道已把话说明,只怕本派上千弟子要将施主当作强仇大敌,无法生卞青城的了。」谢云岳道:「道长好意,在下着实心感,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说自转身哈哈大笑,扬长走去。
   正行之间,忽闻身后一声大喝道:「站住。」只听身后微风飒然,心知道人赶来,身形电晃,门在三丈开外,旋身一望,但见那道人率领四个背负长剑道者立在两丈开外,目中泛出惊诧光芒。谢云岳道:「道长追来何事?」那道人冷笑道:「施主所背麻袋内藏何物?」谢云岳阴沉沉地一笑道:「在下袋内之物,是贵派梦寐不忘,亟欲一得之宝,是以在下负来面见贵派宿毕晓岚献纳。」道人不由面色疾变,大喝道:「那么请施主解开麻袋与贫道一视,究是何物?」谢云岳笑道:「道长尚不配瞧。」廖廖数字,极尽其讪笑鄙薄的能事,那道人如同面罩寒霜,眉宇之间,泛起阵阵杀机,云帚一抡,四名背剑道人霍地身形一分,长剑同时出鞘,四道匹练寒光矫疾飞出,洒下一片剑雨,袭向谢云岳周身要害大穴。
 四人出式沉厉,而且轻灵无比,配合无间,一片呼啸之声托着万点寒星,蜂涌而出,劲气逼人。谢云岳死人脸孔森冷已极,单掌沉式不动,待得剑芒近身,突然身形滴溜溜地一转,臂腕飞抡。
 只听一片光啷啷的金戟交擎之音而出,四道同时惊呼了声,身形散开,但见谢云岳手中多出了四柄长剑。凤目长髯道人见状不禁大感凛骇,这等绝诡无论武功,在他出生之中堪称罕睹。
 怔得一怔,默喧了声「无量寿佛」,知来人孤身欲闯玉皇顶,必有所为而来,青城是福是祸,尚不得而知,呆得一呆,迈脚走上一步,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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