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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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王六出来了,坐在西门庆和韩道国之间,笑眯眯道:“隔壁乐家有个常走动的申二姐,唱的比郁大姐王六拜寿听过郁大姐唱曲好多了,爹有心听吗?”西门庆见王六拿郁大姐作比较,猜想也是盲歌女,“既然有女儿家唱,请出来我看看。”王六拍了下巴掌,喊道:“申二姐进来吧。”话音刚落,一个绿袄红裙的女子掀帘,直愣愣的走入,步履轻快,哪里像是盲人。西门庆正赞叹,见那女子‘砰’!——撞墙上了。
 这回看出是盲人来了。王六急忙起身扶她到酒席前方,“冷静,冷静,别激动。”申二姐像没听见一样,扑通跪倒在地,给西门庆磕了四个头。
 西门庆仔细观瞧,见这申二姐头上高高的发髻,乌云卷动般的云鬟,上边叉插着几枝稀疏的花翠,孤零零一个钗。申二姐是个剩了六年的剩女明女子十五岁多已结婚我们知道那个时代,女人要活命得靠老公养着,问题是申二姐没得靠。
 虽然说有剩男没剩女,但一个盲人找起婆家来实在困难。像刘婆子那种妻子跳大神,瞎老公刘理星算命的速配率太低了。
 家境贫困,个人单身,在古代,这两条绳索足以活活逼死一个瞎眼女人。幸运的是申二姐嗓子好,人又要强,几番勤学苦练,终赢来苦寒梅花开,唱出独特的好曲儿。
 
 可是这申二姐与郁大姐不同。郁大姐性子温和,煞是可爱,有回她唱完“张生游白塔”孟玉楼给她斟酒夹菜,逗她说:“贼瞎转磨的唱了一天,可别说我不疼你。”小潘更猛,筷子夹肉悬在郁大姐鼻子上,闻着香,吃又吃不着,郁大姐不住的慢慢探头,像狗熊掰玉米一样笨,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申二姐自尊心强,这玩笑可开不起。总之,她们是最底层的流浪歌手,穿梭在大户人家之间,求的生存的一口饭,待到人老珠黄之时,便如坠入河流的花瓣,飘到自己也不知道的天际。
 生命之顽强永远超出我们的想象。西门庆让韩道国给她搬了个座儿,申二姐又行了礼,才慢慢坐下弹着筝,唱了两套:《秋香亭》和《半万贼兵》申二姐以前常在隔壁乐家小康水平唱,像西门庆这样的大客户很少见,头次演出自然使出压箱底的绝活,只是貌似西门大官人不怎么感兴趣呀。
 一个时辰后,西门庆酒兴上来了,“把琵琶给她,唱个小词听。”换琵琶啦?正合我意。申二姐把弦放的低低的,玩了个个人挑战秀,轻摇罗袖,顿开歌喉,唱了个《四不应-山坡羊》申二姐急切的关注着西门庆的反应,果然,西门庆大声夸道:这葡萄酒酿的好。
 申二姐差点晕过去,艺术,请关注我的艺术啊!问题出在哪呢?只听王六说道:“申二姐,你《锁南枝》唱的好,给老爹唱两个。”得瑟不成了,申二姐只好改了调子,唱起《锁南枝》哪知这小词一唱,西门庆逐渐面含春意,露出开心的模样。很显然,西门庆仔细听了,而且越听越欢喜。
 奇了怪了,申二姐心道从演奏难度上讲,这《锁南枝》摸不到《四不应-山坡羊》的脚后跟啊,怎么西门老爹喜欢脚后跟尼?因为《锁南枝》让西门庆想起了与爱月的初次见面。明朝的歌曲多是写实,表现一种心情或一个场景,《锁南枝》几乎是为西门庆的想法量身定做的,自然欢喜有加。
 至于前几首,跟西门庆的生活不着边,你让偶像歌手的歌迷听京剧,唱的再好关他毛事。王六趁机道:“老爹,这只是她的零头,还会好多小令呢!以后闲了,接她去给娘们唱,肯定比郁大姐好。”西门庆笑着点头答应,可爱的郁大姐就这样被黑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韩道国起身道:“老爹你忙,我去铺子里看看。”说罢,起身去了西门府对门的缎子铺,西门庆与王六开始忙了。韩道国到了缎子铺,后生王显、荣海还没睡,“韩大叔回来啦?”“嗯。”韩道国待要去休息,猛然间打了个激灵,不对,怎么没看见胡秀呢?难道他还在我家?完了,完了,出大事了!话说胡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处于最纯洁和最龌龊的阶段。
 纯洁在于他们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期望,龌龊在于他们正处于发情期青春期总想着做一些跟传宗接代有关的事儿。打发厨子回家后,胡秀没有离开韩家,他跑到王六房间隔壁供佛的明堂里,地上铺上席子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胡秀梦见自己与一个女子交欢,女子相貌没看清楚,声音倒是蛮大,啊啊的都把他叫醒了。醒了之后,胡秀发现,不是梦,真有女人在叫哎!肯定是韩大叔与韩大婶,胡秀边戳窗纸边想我是看呢,还是不看呢,既然戳开了就看吧。
   睁大眼睛一瞧,我勒个去,这不是西门老爹吗?只见王六的两天腿被吊在床头以前的床有木质床头,确实为性事考虑上,西门庆只穿着一件绫袄儿,**这**,两人一动一静,猛烈异常,不断传出肌肉碰撞的啪啪声。胡秀恍然大悟,怪不得说你俩不分彼此,媳妇都共用,还分什么呀!正思考着,突听王六叫道:“我的亲达达,你拿香在我身上随便烧吧,**妇不敢拦你。
 反正**妇的身子是你的,怕什么!”只听西门庆道:“只怕你家里的不乐意。”“那个王八他吃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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