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梦醒时分第3节(1/1)
“夜色温柔”没来,我把眼睛等得发红都没看见那四个汉字的出现。凌晨过后,聊天室里的人有出无进,到天快亮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挂在了那里,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象冬天的湖水慢慢地把我浸泡、把我淹没。 这一回我可能真的把她丢了。泪水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太阳出来,我把花收了起来放到阳台上晾晒,我不相信她就会这样走了,有一天见面的时候我会让她看到昨天我的心情。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不想睡觉也不想清醒,睡着了我怕醒来更难过,清醒的时候我难过着我的难过。 我拨着那个电话,还是从前的结果。我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我裸体奔跑在一个美丽的湖边,夜色温柔也在湖边,在湖的另一端。 她也赤裸着身体,她的身体在阳光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她朝我招手,朝我笑。我不停地跑,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身体的那个地方生机勃勃地在阳光下傲然挺立,我口干了,舌也燥了,我终于跑到了她的身边。我伸手去抱她,她也来抱我。 她忽然尖叫一声,转身就跑。在我迷惑的时候我感到脚上一阵钻心的疼,之后一条绿皮肤的蛇飞快地钻进了草丛。 我醒了,脚居然真的有点疼。外面阳光明媚,和梦里的阳光一样。 我下面粘粘的。我换了内裤,我依然头晕。 我不相信老佛的梦的解析也不相信巫婆神汉们说的预兆之类的故事。我游荡在西坝路上,我没有目标。 出门的时候小马说:“领导脸色不好,不会是情人节累的吧?”“别烦我,领导现在不爽。”我在一个摊前蹲了下来,那是一个四十多岁蓄了山羊胡子的人,他的面前写着“解梦、看相”。“老板要问什么?”“问梦。”“何梦?”“白日梦。”我告诉了他我梦里的故事。 他的脸上立刻堆慢了同情和遗憾。“怎么了?有话直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还是不说了吧,你保重吧。”“你要不说我打电话让警察来把你的摊砸了。”“我真不想说。”“给钱你说不说?”“不说。我们这行有的人看了是不要钱的。”“你要不说就一句别说,现在你要不说我跟你没完,我打电话了。”我掏出手机,我正郁闷着呢,他的这个摊在这条路上摆很久了,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虽然是莫名其妙地蹲在这里但是不能再莫名其妙地站起来。 “兄弟,别,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跟着他钻进了西坝纵横交错的出租房中间,房子与房子中间飘扬着女人的内衣和神色诡秘的进进出出的男人和女人。这些富起来的昆明农民当初盖的房子里可能再没一个昆明人住在里面。 我和他进到了一幢三层楼的第三层,有香艳的女人暧昧地看着我笑。他的房子里除了床没有别的东西,我还是蹲在地上。 “你梦里的女人是你的爱人?”“是的。”“你很爱她?”“是的。”“她也爱你?”“是的。”“但是你们现在不能在一起?”“是的。”“这就对了。”“什么对了?”“你的梦对了。”“说啊!”“真说?”“真说。”“你们现在不能在一起就是因为你们中间有条毒蛇,不仅伤害了你们的感情还可能伤害你的生命。”“那条蛇会是什么?”“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否则可能我的生命都有危险。”我不能强迫他说什么出来了,既然他前面说的都对我多少还是相信他了。“就这些?”“就这些。”我掏钱给他,一张十元的钞票。 “我说了不要钱的,除非我能给你治。”“这个还能治?”“当然能,就是看你愿意不愿意了。”“当然愿意。”“888。”“钱不是问题,你得让我相信。”他拿出了一个硬币,又拿出了一支香烟,说:“你对这这个硬币吹口气,把香烟点着。”我按他说的做了。“你现在把手伸开,把硬币放在左手上,闭上眼睛许愿,等烟烧完再睁开。”我伸开了左手,我许愿,那个愿我许过了无数回。 时间在缓慢的流失,我焦急地等待着香烟的燃尽,我想知道结果。“好了。”我睁开眼睛,我看见手上的硬币成了立体的硬币,有国徽的表面还在往上涨。 我可以不相信许个愿就真的能怎么样,但是我看到了我从来没有见到的景象。“这就好了?”“好了。 你回去再买一公斤鲤鱼到水里放生,记住了,一定要在下个月初八的时候。”我给了他九百块钱,他找了12元给我,说收多了也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