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6)
那次,杜陵讲完课,那所学院的系里派了车辆要送杜陵回宾馆,被杜陵谢绝了,他想,自己讲课是拿报酬的,何必像个明星似的被人捧来捧去好不自在。所以,杜陵坚持乘公交车回宾馆,而正是这次乘公交车时在公交车上造就了他和一个谋面不足二十分钟的女人的一段爱情佳话。 那天的上午,两节课讲完后,杜陵从学院里走出来,向离学院很近的一个公交车站点走去。走出学院的大门,杜陵感觉身后有人想随着他,回身看,是一位年轻的妇女,随在他的身后而行,杜林也没在意,继续前行,可是到了公交车站点等车时,他发现那个妇女也在他旁边等车,他不由地打量了那妇女一眼,约三十二三岁的样子,相貌很是秀丽,在某种意义上讲,可以用楚楚动人这个词来形容。 但杜陵感觉这位妇女相貌虽然出众,堪称漂亮,但神情有些郁郁。在杜陵打量这个妇女时,那女人也回头多看了杜陵两眼,并且主动开始与杜陵搭腔:“请问,您是大江师范学院的教授么?”“算是吧----”杜陵点点头为笑着说。 “什么叫做算是呢?我明明看找你从那个学校教师的课堂里走出来”那妇女脸上有了笑意,又说,“我表妹就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我去学校给她送个东西,她还没有下课,我等了她一会儿,看见您在讲台上讲课了。”杜陵也为自己模棱两可的回答笑起来解释道:“我不是那个学校的正式教授,而是客座的,就是不常在这个学校讲课,也不领固定薪水的那种教授,而是-,-怎么说呢?”杜陵怕那妇女听不明白是么叫做客座教授,想进一步解释,却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词汇。不知为什么,他对眼前这位妇女很有些好感,或者说这个女人的某个方面有吸引他的地方,是她秀丽的面容还是她那有些郁郁的气质?杜陵也说不清。 对了,是这个女人肩胛骨下的那个很大得美人痣。“您别解释了,我明白了,因为我也读过大学,知道什么叫客座教授----”那妇女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十分灿烂,比她神情郁郁时迷人的多,“你坐车是要到哪一站下?”当杜陵说出站名时,那女人嫣然一笑道:“真巧,我也在那个站下,我是出差的,住在金穗宾馆。”“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住在那家宾馆,我们一路,一齐下车。”杜陵对那妇女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他心里也说不大清。 “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妇女问。说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了红晕,“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或许我不该问这些。”杜陵本来觉得这妇女的发问有些唐突,但见她显出不好意思,反觉得这个妇女,性格率直,很有趣,便回答说:“原来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教书,但他现在到天国去教课了。”说完他深深叹了口气。 “什么天国?”那妇女不大明白杜陵的回答,问。“就是去世了-----”杜陵有些伤感地答。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惹你伤心了,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吧!”“你猜得对,非常地爱-----但是她却过早的离我而去。”杜陵郁郁地道。“冒昧地问一下,你爱人去世几年了?”那妇女脸上显现出深深的同情和关切。 “二十九个月了。”“哦,时间这么长了,提起她来你还这样伤感,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在现代已经少见了。”那妇女不无赞赏地说。又问,“孩子多大了?”杜陵想报出颦儿的年龄,但不快的记忆袭击着他,最终让他叹了口气神色凄然地说:“我没有孩子,孤家寡人一个。”“怎么会----”那妇女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杜陵凄然的神色,觉得不便再问,就缄默了。 他们沉默的功夫,公交车驶驰过来,两人一齐登上了公交车。这是一辆带空调,车窗封闭的车辆,车内的空气因缺乏流通而郁闷,杜陵走到车厢内唯一的一个半开的透气玻璃窗孔前站下来,手抓住靠窗的栏杆式扶手。 那妇女也跟了过来,对杜陵说:“教授,对不起,我有些晕车,你能让我站在您的前面,对住那透气的窗口吗?”“当然可以----”杜陵说。那妇女便登上了高出车厢约二十公分的一个靠窗的台阶,站在了杜陵的前面。 这妇女手握住栏杆的顶端末梢。杜陵心想,这样握住栏杆可不安全,万一车子转弯或摇晃颠簸,就容易滑脱,他很想提醒那妇女,但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提醒。 或许是因为如果那妇女站不稳了,必定会向后仰靠,甚至倒进他的怀抱。杜陵有了一种想接触这个女人身体的欲望。 果然,车在行驶中急转弯时,那女人的手在扶手上滑脱了,身体急速向后倾倒,杜陵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搀扶,那女人就倒在了杜陵的怀抱,他的两只手恰恰落在那女人的双乳上,让杜陵感觉到了挺拔而颤巍巍。等那女人重新站稳,将手换了一个位置,抓在距杜陵的手不远的位置上时,她回过头看了杜陵一眼。 杜陵有些脸红,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没什么,应该是我向你感谢才对,多亏了你扶助了我。”那女人对杜陵一笑,说。车继续向前行驶,随着车辆刹车时的不断前倾,那个女人手握栏杆的手紧靠住杜陵的手,但彼此似乎都不愿分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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