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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爵爷……我,我,我……呜……”

    羽毛平时语速不急不缓,语调没有明显的感情波动,听起来很舒服,就连在床上办事都从未有过气息不稳的情况,如今他哭的稀里哗啦,眼睛都要被淹了,舌头像今天刚装上去的,一句话也说不利索。

    无欢不信邪,他刮下脸上的泪珠在月光底下看,晶莹剔透。

    真的不是血泪。

    他眯起眼睛把手上的泪珠送入口中,是咸涩的,没有血腥味。

    蛊虫没有发作。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把羽毛紧紧攥在手里了吗?

    我只觉得很伤心,胸膛要炸开了,我从没有想过母亲会离开我,或者说,走得这么早。

    现在能听我说说话的人只有爵爷了。

    满神不是人。

    “爵爷,我娘死了……”

    我死皮赖脸地蹭进爵爷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爵爷僵了一瞬,然后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慢慢从头顶到发尾轻轻抚摸。

    爵爷是有腹肌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像块羽绒枕头似的软。

    我环住他的腰,手摸向爵爷的屁股。

    爵爷的狗狗很伤心,要睡睡爵爷才能好。

    “你不是在守孝吗?”

    我感觉吸进去的空气变成了针,刺进肺里。

    “可属下一个时辰不见爵爷就像过了一年似的。”

    我卑鄙至极,利用母亲的死当苦肉计。

    爵爷的手加了力度,他抱紧了我,像是要把我的头按进他的肚子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好,好啊。”

    爵爷在发抖。

    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声音。

    我将脖颈的锁链双手奉上,爵爷,您能控制住这条恶犬吗?

    我们缠吻撕咬在一起,分不清给对方的是欢愉还是痛苦。

    运动过后我赖在爵爷身体里不想走,爵爷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脸紧紧贴着我,我亲去他腮边的薄汗。

    那么,我们就是唯一的亲人了。

    即使我们恨不得没有。

    怀里的人是软的,味道是好闻的,但却是最烈的毒,毒得我全身都被腐蚀了。

    天亮就杀了你,而现在我只想好好抱抱你。

    我眼角抿出一滴血珠。

    我是极乐宫里的太医院头头,掌管众多太医多达二十年,要问为什么我的官途如此顺畅,因为我从没给爵爷瞧过病。

    一是本来爵爷就身体健康,一拳能打十头牛。二是爵爷不喜欢被人碰。

    曾经有个年轻太医不懂事,直接去摸爵爷腕子把脉,结果自己腕子反被折了,现在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家里呢。

    一来二去,爵爷也不找我们了,太医基本上都是摆设,我们也乐得领空饷。

    今天早上我就觉得不对劲,乌鸦直绕着我头顶打转,我就觉得不妙。

    这不,我一当值,就来人说爵爷传我去给他问诊。

    我腿都软了,我都十多年没见过爵爷了,他怎么就病了啊,我还想活到退休呢。

    我磨磨蹭蹭地背着药箱走到爵爷寝宫外,发现门外有人迎我。

    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一众侍卫中身着便服。脸上带着少年人的朝气蓬勃,五官十分柔和,看上去没有半点反骨和傲气,很讨我这种老年人喜欢。

    他走上前来冲我行礼,然后就要带我进去,我连忙拉住他,问爵爷到底有什么症状。

    年轻人想了想。

    “爵爷气色不错,但今早起来就一直在吐,饭也吃不下,觉得恶心。”

    肠胃问题好办。

    我松了口气,随他走进去。

    扑面而来一股石楠花的香气。

    我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爵爷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懒懒地挑了我一眼,然后把手臂伸出来。

    鼻间的石楠花味已经浓得使我快失去嗅觉了。

    我看了看立在床边的年轻人,他正满脸忧虑看着爵爷。

    有点明显过头了。

    我用丝线悬着给爵爷诊脉。

    然后。

    我,我……

    我的手有点抖,我的心也开始抖。

    我擦擦脸上的汗水。

    “爵爷身体如何?”

    我支支吾吾半天,只说要换手再诊。

    难道我的医术退步了?

    爵爷的身体十分健康,仍然一拳能打十头牛。

    只是他现在确实有病。

    但,什么样的怪病会让脉象变成喜脉???

    这话我要是说出去,我肯定得死。

    现在重要的是我要先把爵爷蒙过去。

    我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年轻人,希望他能帮我说几句话。

    年轻人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张口说。

    “太医可是忘了什么东西,要属下去拿?”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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