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颠之倒之三人做两对夫妻(1/3)
诗曰∶美色人所慕,不独在蛾眉;钟情正我辈,岂惧世俗嗤。美哉真楚玉,天生俊丽姿;崔娘诚放诞,姚郎亦太痴。 幻成双凤侣,峨弁而结;奇情适相值,风流冠一时。当夜灵芸朦胧睡去,耳边厢猛听得老婆子妖声浪气,牝中渍渍弄响,恰像与人交合的一般。 慌忙抽身起来,步近床沿,再细细听时,被内虽则响动,却不像有人在床,便低声问道∶“老妈妈,你有什妙法儿,也与俺杀一杀火,怎独自取乐?”一头说,一头伸手进去,向那小肚之下,轻轻的捞了一把,不觉一堆儿笑倒在地。你道是什东西,原来是一根煮熟的胡萝卜,约有八寸余长,一般儿把脚跷起,双手捏着萝卜,送进阴门,急急抽送,正在爽快之处,不提防灵芸忽地伸手摸进,忍不住笑道∶“小骚,歪剌剌货儿,这时候怎不睡着,反来与老娘厮混。 想你听着那厢弄得高兴,也有些熬不过了,快些扒上来,待老娘与你射一个快活的。你再与俺也慢慢的弄下一会,可好?”灵芸也不回言,急忙钻进被内,便把两只脚儿,高高竖起,凭着老婆子把那萝卜塞进牝户,霎时间就有一千余抽,灵芸觉着酸溜溜,痒兮兮,十分有趣。 连声唤道∶“俺的亲亲妈妈,快把那罗心肝射死了我罢。”老婆子听见她淫骚愈发,也顾不得手腕酸软,便又着着实寮,抽了一会,随后灵芸也与宣妪弄了更余天气,方才住手。次日饭时,先是子昂披衣而起,真生搂着蕙娘,又睡了半晌,一同起身。 子昂笑对蕙娘道∶“你的身材,恰好与真郎长短彷佛。可把那新做的花绣衫裙,并将包头簪饰,与他穿戴起来,看也像个妇人的模样?”蕙娘笑嘻嘻的开了梳匣,就与真生改作女妆,原来真生的头发,足有五尺余长,所以梳得那时样牡丹头,燕尾鬓,傍着鬓边,插上翠钿玉蝶,把一件大红花纱的袄儿,穿在上身,外又罩着一领鸦青色的绣花衫子,下面系着罗裙八幅,不移时,打扮得袅袅婷婷,宛然是一美妇,虽所谓沉鱼落雁之容,倾国倾城之色,不过是也。 子昂呆着脸,细细的相了一会,欣然而笑道∶“今人说着美艳,辄以西子王嫱为誉,若与连城比拟,只怕难定甲已。所惜者单少步步生莲耳。”蕙娘也把真生一瞧,果然赛过美人。 但见∶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唇不抹而凝朱。 生成秀发,尽堪盘云髻一窝。天与娇姿,最可爱桃花两颊,假使试舞袖于吴宫,也应倾国。 设或曳长裙于汉殿,定属专宠。红锦当中,亦有风流戏窟。 白绫袜底,何须随步金莲。正所谓,杨柳春柔系别绪,芙蓉秋艳妒娇娃。 又道是,谩夸洛水中宵梦,直抵巫山一段云。真生亦自揽镜细照,徘徊了半晌,不觉笑道∶“天既生我以如是之容,何不即便变为妇人,就如西子杨太真一般,播一番美人名色,使天下风流之士,思慕如狂,咸愿一见而不可得。 即不然,亦愿托身于平康柳巷,把那些轻薄浪子,个个魂杀,不失为痴婆情种,奈何以男子而妇貌,翻为狂且之所泄乎!”蕙娘亦笑道∶“郎若以妇人妆,能在街坊上行步一次,妾愿终身事郎如妻。”真生道∶“此亦何妨,今世之士,如脂如韦,低首下气,乞怜于权要之门,虽则冠带巍峨,实与妇人无异,倒不如我纵恣自好,又何妨巾帼罗襦,即使终日行走可也,况于一次乎,但予既为尔夫所有,则卿与我姐妹也,妻妾也,然卿业已与我并枕同衾,则我又为汝之夫也。揆卿之意,将欲姐妹我乎?妾我乎?抑丈夫我乎?”蕙娘未及答,子昂道∶“子以珍爱之躯,一朝而为我有,我以千金所买之妾,不惜赠君,皆风流之仅事也,子既戏为女妆,顾即戏谑合,自今以后,子为我之妇,我妾即为子之妻。 月底绸缪,各寻凤侣。灯前绮绻,互作鸳鸯。 未卜子意,将能同否?”真生鼓掌笑道∶“妙妙妙。宜速整理吉筵,就使灵芸为傧,不妨在风流场内,大家戏耍一番。”那姚子昂素性原是痴憨脱洒,说得兴浓,连忙整备香烛果仪,先是真生同着子昂,行过礼后,即把簪钗取下,改换男妆,然后请出蕙娘,双双交拜,一般模样,像那做亲的,参了家堂。 拜了灶神,以至坐床撒帐,闹做一团。单单少得一班音乐,并一掌礼的人,犹喜灵芸,自幼习唱《迎仙客》,权做傧相,惟撒帐词,真生自制新语,以付灵芸。 其词曰∶撒帐东,桃花红褥绣芙蓉。鸳鸯不独双栖好,雄作雌兮雌偶雄。 撒帐西,这番花烛实为奇。屏开孔雀欢声洽,帘卷春风瑞霭霏。 撒帐南,玉壶酒美共君酣。帐底销魂同映梦,胸前佩草为宜男。 撒帐北,天长地久无间隔。三人心似一人心,两处情浓总一脉。 撒帐上,痴情艳事非凡想。时时明月睇双欢,往往轻风吹笑声。 撒帐中,门阑喜气郁葱葱。鸳鸯绣带从新绾,翡翠芳衾自此同。 撒帐下,春宵美满应无价。彼非含蕊此非花,休把新红试白帕。 每唱一句,灵芸故为婉转之声,引得宣妪绯桃,一班男妇,无不笑得眼酸,连着蕙娘,也是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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