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镜合元宵百岁重谐伉俪(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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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来,只道我也是个淫滥货儿。你到明日,须把蠢奴贱婢,责究一番,戒他下次。”真生道∶“若果有是事,必要重重处置,只怕还是葵花不喜红樱,谤毁着他,亦未见得。”因为听了这一句话,展转不能睡去。
 到了黎明时分,便即披衣而起,厉声唤着红樱。红樱不知头脑,兀自装妖作势,慢腾腾的走到跟前。
 真生变色骂道∶“贱小淫妇,还不跪着。我出外未几,你就做得好事,快拿棍来,我把你这贱人,打落下半截。”红樱道∶“好事歹事,谁见来,俺的下半截,实该打落,独不记妾戴乌纱,扮着堂候官之夜,又不记那月持柳梢头,妾在后垣,披风忍露,候君之至乎。”真生听说,便觉手软,微微叹息道∶“我只怪汝,具了双眼,怎与那蠢奴才作侣,却不羞死了人。”红樱泪下如雨,徐徐应道∶“一念之差,便成瞽目。
 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悔将何及。”真生再欲诘究时,兰娘起身,伏在屏后,听得详细,连忙跨进,力为劝解道∶“事已了然,何消再问,设或葛藤不已,风闻于外,将无疑我闺中不谨,体面何在,红姐有德于郎姑,宥之可也。佣奴短行,假以别事却之,可也。”真生喜道∶“贤卿所言,深为有理。”遂置之不问。
 过了两日,寻着一件事端,竟把文贵,遣回原籍,话休絮繁。倏忽间,残冬已过,又交新岁。
 一日午后,真生踱到外厢,捻着春日感旧一题。构思未就,忽听得墙脚边,滴溜溜恰像水坠声响,伸头一望,却是葵花。
 登厕不及,掀起那雪白的屁股即于墙畔小解。真生轻轻伸手,打了一下道∶“好一个淫骚货儿,恁般放胆,却不防人瞧见。”葵花寸转头来,见是真生,涨得满脸通红。
 一堆儿笑倒,边着裤腰,不能扯起。真生于初见时,即已属念,却因事冗人稠,尚未能试那牡丹残雨。
 那一日遇得凑巧,便一把扯进厢房,葵花又是一个会家老溜,惯要偷食的猫儿,况且遇着绝标致的后生主人,怎有抗拒不肯。假意儿推阻了一会,让着真生把那东西,插了进去,翘起两只足儿,掀起那粉团相似的臀尖,乱颠乱凑,两只手紧紧的勾住了真生头颈,口内叫得亲亲热热。
 那牝户又紧又浅,浪水又少,把一个真生帮衬得浑身爽利,好不快活。那晓得真生的话儿,又是一件赛拗曹的巨物,塞满阴门,没有一丝线缝,急急捣入。
 只顷刻间,就有二千抽。原来妇人虽曾经过几番浪战,却不曾尝着又长大,又坚久,这般滋味。
 当下被着真生弄得死去复生,星眼朦胧,玉肢傥软,恰像杀未死的鸡鹅,但吸吸的乱动。正在战合垓心,不提防红樱走过,听着声响,悄悄的伏在窗边一看,不觉大喜道∶“贼狗淫妇,你只晓得调弄唇舌,把我欺负,怎知今日也落在我眼内。”遂疾忙进房,报与娇凤。
 娇凤不觉气愤道∶“有这样没廉耻的淫妇,厨灶下没见个影儿,偏会骚出去,与那贼王八捣弄,就是烂尿窟内,生了蛆虫,也不是这般样痒法。”
 
 一路骂到外厢,只见两个,精赤着下半身,也不怕肌生寒粟,尚在掀凑不歇。葵花一眼张见娇凤,气凶凶的走进,也不管赤着双股,提了裤腰,不要命的躲入在厨灶下去了。
 真生嘻嘻的笑道∶“偶尔邀欢,贤卿何消发怒。”娇凤道∶“我是好意,要你保养精元。那不晓得的,就道我是争风吃醋。
 现今用一看二,难道你还不满足。就是葵花这淫妇,也不见什姿色,青天白日,怎做这样没气力的事。
 却忘记了明日已是上元节夜,闻得太尊许容百姓,放灯一日,你也该差那死奴才去,觅着新巧花灯买下几碗,大家庆贺过节。”真生登时就唤胡玉,双鸿,直到闹市内,检买新灯四对,一对是彩画虎丘山水,间着诗联题咏,八角羊皮灯;一对是五色珠穿的斗鸡灯,又是珠缀的莲花灯两碗。那一对却是苏州贩下来的。
 一是凤仪掷戟;一是鸿门赴宴,新式巧样的走马灯。当时挂在中堂,点起巨烛,果是珠影争辉,星球竞巧,摆下宴席,照常团团坐定,猜枚行令,直至半夜而散。
 次日起来,只见沿街溢路,遍结灯棚。那一晚,鳌山灯火之盛,果是繁华第一。
   真生同着三姬,饮了一会酒,又嬲扰谐谑了一会。取过文房四宝,各题诗一绝,以纪上元之盛。
 真生诗道∶新样云鬟压宝钗,纷纷俱是踏灯来;三年一别浑如梦,绣户曾是带月开。末后二句,为忆蕙娘而发也。
 须臾兰娘吟就,其诗曰∶花影风摇蜡炬红,箫声隐隐到华堂;得从此地逢佳节,只把多情感玉郎。云丽诗道∶遥闻爆竹一声喧,无限花灯作上元;却上高楼望明月,不知何处是家园。
 娇凤诗云∶淡月溶溶照碧空,千门灯火一宵中;停杯忽忆当时事,最喜年华处处同。三姬之咏,亦各道着自己胸熨。
 传诵一遍,互相赞叹。于时漏下已交二鼓,真生带着双鸿,步到府前,并市中心闹密之处,慢慢的周围看了一遍。
 只见一家高垣巨槛,当门挂着珠帘,帘内遮遮掩掩,站着几个妇女,真生不敢近前惹事,将欲回身进巷,忽闻帘内低声咏道∶千古风流今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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