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自由自在(1/4)
我们着陆时,我很想谋杀一个人。我也有点醉。 她不想离开那个窗口座位,不想离开旁边那两位来自阿根廷的讨厌家伙,而我跟自己玩着八个撞球,几乎扯裂撞球台上的绒布。同时空中小姐看起来够棒,足以让人强暴,她不断为我斟满酒。 银幕上放映着一部电影“玩物”,是我很喜爱的法国超写实电影,主角是已故的捷克演员,也是我喜爱的。现在这部影片只是默默地放映着,没有人在观赏。 但是,一旦我们踏上外面的纽奥良机场当然,天正在下雨,纽奥良总是在下雨两名阿根廷人却不见了。我们单独坐进一辆大得不像话的银色轿车的后座。 她一屁股坐在灰色天鹅绒座的中央,注视着前面空空的小电视机,两膝靠得很近,抱着我的书,好像它是一只玩具熊;我双手围绕在她身上,脱掉她的帽子。“我们二十分钟后到达旅馆,住手。”她说。 她看起来很可怕,也很美丽。我是说像一个人在葬礼中,看起来很可怕,也很美丽。 “我不想住手。”我说,开始吻她,弄开她的嘴,双手在她全身移动,隔着天鹅绒,隔着裤子的厚厚接缝,隔着夹克的沈重袖子,抚摸着她,然后把手伸进去,打开她的背心。她转向我,乳房压在我身上,发射出那种致命的电流,那种毁灭性的热量。 我的身体正在上升,把她往上拉,让她靠在我身上,然后,我们整个人一起躺在座位上。我正在扯着她的衣服,或者只是在推她的衣服,努力不去真正破坏她的衣服,只是把衣服拉开。 我真正体验到一种滋味:拉开一个女人的衬衫,或者隔着一件男人衬衫去真正感觉一个女人,是多么困难的事。“住手。”她说。 她已经把嘴转开,身体移到一边,眼睛闭起来,喘着气,好像在跑步中跌倒。我努力要稍微向上动,以免身体的重量伤害到她。 我吻她的颧骨、头发,以及眼睛。“吻我,转过来,吻我。”我说,然后把她的头压向我,那种电流又开始了。 我要在裤子里面射出来了。我坐起来,稍微把她转过身;她爬到角落,头发散开来。 “看看你做了什么。”她低声说,但这句话并没有意味什么。“这就像高中女生,去它的。”我说。 我看着外面下沈、荒废的路易斯安那州风景,葡萄藤遮盖着电话线,毁坏的汽车旅馆陷入蔓草之中,还有生的速食摊子。现代美国的每种徵象在这儿看起来都像一种传教士哨站、像一种垃圾,从一再失败的殖民企图中残留下来。 但我们几乎进入城市本身了,我喜爱城市本身。丽莎从过夜用的袋子中取出梳子,用力梳着头发,脸孔发红;当她把头发梳开时,发夹飞溅着。 我喜爱看到她的头发泄下来,像一团阴影包围着她。 我抓住她,又开始吻她,这次她身体向后移,拉着我,好像我们绕着整部车子前进,有几分钟之久,同时我吻着她。吻着她,只是吮吸着她嘴里面的地方。 她接吻的方式不像我所吻过的女人。我无法准确地描述是什么滋味。 她接吻时,好像刚发现了接吻或什么的,好像她从另一个星球掉落,而在那个星球中,他们从不做这回事。当她闭上眼睛,让我吻她的颈子时,我必须再度停下来。 “我很想把你撕成碎片,”我说,咬着牙齿,“我想把你撕裂成碎片,我想进入里面。”“好啊!”她说。但她努力要扣好衬衫及背心的扣子。 我们以轿车行驶时那种沈默又不真实的方式沿着“土伦街”前进,好像轿车正隐形地穿过外面的世界。在杰夫.德维斯这个地方,我们向左转,很可能是向法国区驶去。 我又抓住她,品尝着,嗯,至少又品尝了十二次美妙的吻。这一次当她挣脱时,我们已是置身在建有连接屋的那些令人兴起幽闭恐惧症的狭窄小街中,朝向古老城镇的中心前进。 我们进入旅馆的办公室时,她看起来很可爱,头发全都往后推到肩膀上方,帽子斜戴着,衬衫衣领解下来,但是身体抖得很厉害,几乎无法握住钢笔。她潦草写下“丽莎.克莉”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年老的女人写出来的样子。 我她争论要使用谁的美国运通卡,她显得很慌乱,默不作声,好像不确定要怎么办。我争赢了,他们拿了我的美国运通卡。 她所选的地方很完美,是一间翻新的西班牙市内邸宅,离贾克逊广场大约两个街区,而我们后面有仆人住的小屋。紫色的铺路石凹凸不平,在这些古老的纽奥良庭院中,铺路石总是如此。 而花园是一片灌木丛,都是巨大、潮湿、发亮的绿色香蕉树,还有淡红色的夹竹桃和茉莉爬到砖墙上方,到处都有电灯,像是灯笼一样。喷泉女神长满了缘苔,水中挤满鸢尾,但我很喜欢。 一架自动电唱机发出砰砰声,从街区的什么地方传来“急奔”,麦可.杰克森所唱,把我留在加州的现实生活带回来,比这儿的任何其他东西稍微生动。附近一家饭店的锅盆发出噪音,还有咖啡的香味。 我们走到门口时,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我抱住她一会儿的时间。细雨打在我们身上,小小的院子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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